异色的应酬。待之愈发恭敬,承受刁难,处处与人结交。
她的姿态低了,秦王府才能有一丝喘息之机。
而在王府,她常出入文学馆。
文学馆十八学士,是秦王得天下的谋臣。长孙氏爱读书,或者说她不能不读书,丈夫在外征战,这些人才得招揽。
偶得秦王回京复命,夫妻俩见面亦匆匆。
辛导看着镜头里的画面,‘秦王’看着‘长孙氏’的背影,眼神里有自责,有愧疚,有疼惜,有太多说不清的情愫。
此时的长孙氏,不止是他的爱人,是他的亲人,还是他的战友。
爱情或许是飘渺的,但这份男女之情里,如果掺杂了荣辱与共,生死一体呢?
那这份感情又岂能用‘爱情’简单的去诠释?
也正是基于这么一份情感,所以在刘文静被冤杀之后,辛导被惊住了。
‘秦王’靠在‘长孙氏’的怀里,失声痛哭。
此时的‘秦王’还不是太|宗皇帝,他才二十出头而已,他是个政治不成熟,军事上还未曾立下泼天大功的年轻人而已。刘文静是与他一起谋划着撺掇李渊起兵的人,他为大唐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
他有小瑕疵,却无大过错。他常年跟他征战在外,不随军也才不到两年而已。
然后只因谗言,便杀了刘文静。
这杀的是刘文静吗?这杀的是他呀!
他的父亲,他的兄长,在杀鸡儆猴啊!
此时的他无那么大的势力能去保下刘文静,这个时候的他也没有圆滑的手腕去周旋这件事情,他因失功臣而自责,因父兄背叛而痛苦,因他自己的无能更愧疚。
所有的情绪压塌了此时的‘秦王’!
‘长孙氏’紧紧的抱着丈夫,她的眼神看着外面,此时,她的孩子在不远处的廊庑下,不知所措的看着这里。
刘文静被杀了,这是给秦王府的警告。
秦王若死,这府里还有谁可活?
‘长孙氏’眼圈红了,却倔强的没有落下来了。她像是抱着孩子一般的抱着丈夫,轻轻的哼唱起了歌谣。
他安静了,睁开眼来,看向妻子淡然的脸。
妻子没有看向狼狈的他,只看着外面的孩子,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妾在!”
‘秦王’身上是妻子的温度,再看看尚在稚龄的幼子,缓缓的闭上眼睛,眼里再无一丝挣扎之色。
辛导长吁了一口气:不管是夫妻感情的变化,还是父子兄弟之间的情感变化,不用台词,全在他们的情绪里。
也正是因为这一场情感的铺垫,在后来李世民平定天下大部,声望日隆之下,他的兄弟不容他,要杀他的时候,他再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先发制人。
这一场对长孙氏来说,也是重头戏。
这一年,她也才二十五岁。
玄武门之变,长孙氏是深刻的参与者!她从来都不是这一场大变局的围观者。
这样的事情,在未发之前,是机密中的机密。
但她知道。
出这个主意的人是房玄龄,而此人出身文学馆。是长孙氏常年打交道的人!
玄武门之变这里,桐桐和四爷跟马编剧反复去考据史书,还是决定改了其中的一些细节。
玄武门之变中,李世民是怎么准确的知道李渊要在海池泛舟,且身边只有一百余侍卫的?他的消息途径是什么?
宫里对他猜忌颇多,而来往宫廷,不管是李渊还是后妃都不能拒绝的长孙氏只怕才是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人。
也就是说,长久的侍奉内宫,弥合于宫里的关系是真,但处处小心谨慎,但凡有机会就收揽人心,搜集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