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离婚还能咋办?总不能抱在一块,一起受穷吧。”
苟敬就不大信了:“你还是大学生呢,还信这个。”
“那你可错了!建筑上自来就有风水学,你不知道吧?”桐桐说着就摇头,“我来你家的时候还小,后来记事了,就没有来过。我也不知道你家原来的厕所在哪个方位……都是人家大仙算出来的。信不信由你,只能说以后要是实在不顺了,不能相互埋怨。我家该提醒的都提醒到了。或是你们再找大仙给看看?看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没有。”
苟敬就半信半疑了。
桐桐起身,“大伯,爸,咱先带我姑回吧!回头等我姑父找大仙算过了之后再说。”
林玲还懵着呢,两个哥哥已经起身了,真的跟着侄女往回走。
一出来桐桐就问林守正:“大伯,镇上的神婆在哪,咱去一趟。”
林守正点了点自家这侄女:“有些东西不能不信。”
“我知道!”桐桐拿着钱呢:“诚心诚意的,咋能是不信呢?”
林守道在马车上问:“你咋知道厕所在哪边?”
“风水书我真的看了!那神位摆放的位置、家里水缸的位置,甚至于柴火垛的位置,那都是算过的。”
林玲就点头:“对!真就算是算过的。那老两口子特别信这个。”
“是恬恬出生后才挪的吧。”
对:“这是啥意思?”
“觉得后辈压着长辈了,有妨碍。”
林玲当时就气的不得了,怪不得不叫自家姑娘上东边屋子,孩子一放假恨不能就送到姥姥家。她还以为是重男轻女,嫌弃不是男孙。闹了半天是觉得孩子克他们吧。
自己在那个家生活了差不多十四五年了,要不是侄女捅破,她都不知道家里摆风水是对着她们母女去的。
去神婆家,带四样礼,钱奉上。
没要林家兄弟进去,只桐桐陪着林玲进去了。一开始就说了,这就是算婚姻的。
神婆认识林玲,毕竟她家里的婆婆有啥事都得算一算,家里的猪生崽都要来问一问的。
桐桐一副不懂规矩的样子,掏了二百直接推过去。
林玲恨不能上手去抢,两块就行。
桐桐一把给摁住了,看着神婆就说:“我姑的日子过的不顺,您看除了离婚还有啥办法没有?”
神婆看看这钱,看看守在外面的兄弟俩,一下子就懂了这话的意思:除了离婚没别的法子了。
然后人家就嘴里叨咕叨咕的,然后说:“一别两都宽,你好,他也好!”
林玲:“……”话这么直白的吗?
桐桐又抽出两张递过去:“有您的话家里就都放心了。”
神婆闭上眼了,没说接这个钱,但也没往回退。
结果第二天都除夕了,才吃了中饭,苟家父母和苟敬都来了,意思是:愿意离婚。
但是有前提,他们不要恬恬,也不想给生活费。意思就是彼此最好没有关系,再不来往。
苟家的老太太说:“没法子,犯克呢!”
林家本来也没想给!十三岁的大姑娘了,不要才是脑子有毛病吧。
再说生活费的事,你有就多给,没有拉几袋子粮食,这也算抚养孩子了,给口粮了,对吧。家里缺一个孩子三百斤粮食?
结果来了一套这个说辞!
林玲气的骂都不知道从哪开始骂,“离!公社一上班咱就去离。”
从始至终,苟敬一句话都没有说。
苟家怕离婚这事人家讲究他家,就宣扬嘛,反正处处都犯克,不离不行。说大仙算的跟城里的大仙算的是一样的,林家和他家都找人算了,结果一模一样,实在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