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你到现在都不清醒,我怕你再把我们拉到深沟里去。”
毛斌哭了,呜呜呜的,抓着田新阳的手:“养下的都是白眼狼!新阳呀,老来还得咱俩作伴,孩子是靠不住的。”
桐桐在里面叹了一声,就出去问:“姨夫,你的朋友是哪个朋友?他不可能不跟家里联系吧!大家都怪你,你也委屈!不如多叫几个人,上你那朋友家去问问……跑了和尚还跑了庙了?”
毛斌说了一句:“就是农场服务部的……老李!”
桐桐不知道谁是老李,总想着家里总有人吧。
结果毛晶突然问说:“服务部哪个老李?”
“就理发那个老李。”
毛晶一脸的莫名其妙:“老李死了一年半了吧。”说完,就看向毛淼,“死以前瘫痪了,整天被他媳妇推到理发店门口,身上都溃烂的那个……”
毛淼点头,跟着脸色难看的很。
老李的媳妇人称‘胖西施’,白胖白胖的,长的浓眉大眼的,老李瘫痪之后,她就接手理发馆。她的手艺不行,只会剃头,慢慢的也就只有中老年男人肯去。
之前听人嘀咕,说着胖西施那钱挣的邪门,去了给钱就叫摸。摸的地方不一样给的钱也不一样,从一两毛到三五毛不等,真的是花名在外。
毛淼胸口起伏不定,看着自家妈:“还没明白?啥老李?我爸说的朋友是胖西施。”
桐桐咧嘴,呲溜一下就缩回去了。
四爷:“……”你这个嘴呀!
田新阳一把推开毛斌:“啥意思?你借钱跟胖西施合伙?”
“不是……没有!”毛斌觉得这个事解释不清楚了,“我跟胖西施啥事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我要是在这个事上哄你,叫我出门被车撞死。是胖西施要招赘个男人进门,那人是退休的干部,也姓李!有单位,有来处,那能是骗子吗?胖西施多精明的人,她能吃亏?”
桐桐觉得毛斌说的应该是真的,他跟这个胖西施真的没啥,只是遇到了江湖骗子了,闹不好连胖西施也被骗了。
但是田新阳的态度一下子就强硬起来了,“一个刚认识的人,咋就成朋友了?谁给你做的中人,谁介绍你们认识的?是不是还是胖西施。”
毛斌:“……”我一月一理发,认识胖西施不正常吗?在那里跟第二个老李聊的投机,咋了?相见恨晚,行不行呢?咋就把我想的那么污糟?
田新阳冷笑一声,“离婚!没啥好说的,今儿就离!你再给我打个欠条,买断工龄那两千算我借你还账的。”说着就起身,“走!马上走。”
说完,谁也没理,大衣一穿,走人了。
毛斌急着就追:“新阳,你听我说……”
毛晶没追,抱着孩子跟着毛淼走,“姥姥、姥爷,我们先走。”
俩老人没言语,只点头叫走了。
然后门关上了,屋里彻底安静了。
林守道:“……”啥意思呢?“爸妈,姐夫肯定没有外心,他没那个胆子……也总是把自己当个君子,这事肯定不是他干的。”
田有才笑了笑,拍了拍姑爷的肩膀:其实自家这个小姑爷比自家姑娘要厚道。
田易阳坐在边上没动:“大姐就是不想落个无情无义的名声!”你还真当她有多稀罕毛斌呀,“她不想落人话柄!一辈子都是道德模范,处处都是楷模,不能叫人家嘀咕‘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所以,你都知道毛斌不敢,那我姐能不知道。
知道还咬死了不信,为啥的?
便是离婚,也不能是她做错了什么。就这么个意思,懂了没?
姥姥却白了小女儿一眼:“你也就是命好,碰上了守道这个厚道人,生了个姑娘也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