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另有考量。
萧驰听完施元夕的话之后,再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前往军中,点了一千精锐,随同他们出城。
禹州离惠州几百里的路程,他们就是此时从惠州出发,大抵也追赶不上许志。
许志提前做下安排,隐匿了两日的踪迹,就是为了提前施元夕一步进入禹州。
他觉得只要入了禹州,在魏天昊的庇护下,他便一定是安全的。施元夕的人就算连夜追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入禹州。他赌的,就是施元夕这个惠州的钦差,不敢强闯禹州的地界。府珞城门下,直接问魏天昊要人。
只是那许志怎么都没想到,施元夕竟会亲自率兵抵达禹州,在禹州首他们是在许志抵达禹州后的第二天傍晚,才到了禹州的。速度远比许志想象的要慢,人手也比他预料中的少了许多。消息传到了珞城时,许志甚至还在魏府的宴上。魏天昊特命人设宴款待他,两人才坐下喝了没两杯,就听到施元夕来要人的消息。
魏天昊漫不经心地笑了声,从京城到惠州,他已经多次听到施元夕的名号了,却没想到对方真的敢打到他的门上来。他低头喝酒,不甚在意地道:“带了多少人来?”底下的将士神色古怪,微顿后道:"听城门口的将士说,那施大人所带的兵马不多,远远看去......估摸着也就上千人。”魏天昊听到这番话,轻眯了眯眼,沉声道:“一千人?"不说他手底下的另外一州,就是眼下的珞城中,也有接近一万的兵马。她这般行为,是真不怕死呢,还是背后有些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倚仗?魏天昊沉下了面孔,面前的酒是再也喝不下去了。他将酒盏搁置在了桌上,瓷器撞击到了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道声音让底下讥笑出声的许志,神色变幻了瞬。许志忙抬头,看向了魏天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他没想明白,魏天昊怎么就突然变脸了。
许志不知道的是,早在施元夕入惠州后的第一日,魏天昊就已经派人前去鄞州、沧州调兵了。
可一直到了今日,都没能调动两州将士。
鄞州有萧氏,他们已投向了施元夕那边,不肯派兵实属正常。沧州也没了声息,便显得尤其不合理。
魏天昊隐隐猜到了有人在背后使绊子,他这些时日都没能去往惠州,也是因为在和对方反复拉锯。
眼下施元夕突然上门,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等情况下,魏天昊自然会有所怀疑,她会这样有恃无恐,是不是已经跟对方勾结在了一起。
还没等他思虑清楚,又一位将士快步进来,面色紧绷,附在了他的耳边,低声道:
“惠州来的人说,许志犯下重罪,又在惠州最艰难时畏罪潜逃,其罪当诛。”说话的将士微顿了瞬,脸上的表情尤其难看:“那位施大人让属下等问您,禹州可是要违背圣旨,窝藏要犯。”魏天昊面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们想要请君入瓮,施元夕便打他们一个师出无名,她是惠州钦差,如没有犯卜大错的话,使是魏大吴,也没有资格动她。天昊。
边上的许志目光闪烁,想到了施元夕的手段,心头发抖,只看向了魏差,
便该先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禹州不是她能随便撒野的地方。魏天昊冷声道:“差人告知她,她要找的人不在禹州,她只是惠州钦上,她没有官职,根本就没办法做主。
魏天昊料定施元夕不敢硬闯,不说她只带了一千人,就说禹州地界强行硬闯,就是在给魏天昊递刀子。
却没想到,那去传信的将士很快去而复返,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难看。东西递到了他的跟前。
他将魏天昊的话传达了以后,施元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人将一个周遭都是施元夕的人,他轻易不敢动手,只能拿两只眼睛去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