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没有谁总会留在自己身边。
就算现在也是,房子总会到期,她也不可能一直跟庄单合租。
向宜总要面对自己讨厌的东西,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向宜没有想让自己显得很难过,所以才愿意转头,看向庄单,说:“因为我迟早会一个人的,庄单,也不是总会是有人愿意无条件帮我打扫卫生间。”
面前的人影模糊成一片,一张柔软的纸巾覆盖上来,向宜没有能把话说完,任由庄单用纸巾摁压着她的眼睛。
庄单压着那张纸巾,感受上面温热的痕迹。
庄单不是个情绪很多的人,他的情感也很难有所起伏,但每次看到向宜掉眼泪心里就总是感到烦躁,觉得很不舒服。
那时候,庄单以为这是差错,只要两个人分开就能修复,但即使分开这么久,这个问题还是没能解决。
他的情绪仍然被向宜牵动,并且更加严重。
他后悔自己提出了问题,也想要向宜别总是掉眼泪,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因为他不能再亲亲她,也不能再抱抱她,原先向宜说的那些安慰的行为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太过越界。
庄单知道自己不可以,但在抬手压上纸巾的一瞬,还是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向宜额角打湿的碎发,对向宜轻声说对不起,也求她,说:“向宜,你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