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拿。
戚时久瞟见,蹙了蹙眉,回过身伸手向前够去,想帮忙把那封信往书桌深处塞。
虽然素昧平生,但一一
“封邈!“单成韵实在忍无可忍,指着他鼻子,“你给我全部都捡起来放好!”
“别人给齐迢送礼物,不管怎样都是一份心意,不是被你们几个男生拿出来当谈资的!”
封邈心虚,自知理亏,赶紧弯腰。
旁边几个男生见状,也想帮忙捡。
“你们都别动!就让封邈一个人捡,自己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单成韵叉着腰,冷冰冰道。“哎没意思,散了散了。”
看热闹的见没戏看,都渐渐散去。
“气死我了。"单成韵长吁口气,环臂坐下,嘟着嘴跟戚时久抱怨,“一个个都不安分。”
戚时久侧目望去。
单成韵做抱臂的动作很流畅,总让她无端联想到另外一个人。
但那个人抱臂时,从来都是漫不经心的;有时冷淡没什么神色,有时薄唇又清淡勾着。
那双手臂环过膝弯的力度沉稳,不轻不重,连青筋都凸显得极好看。
冬夜一丝风穿堂拂过襟摆,他察觉、垂眸下睨一一宛若飓了龙卷风。
“咔嗒。"戚时久不愿再想,纤长的睫毛翕动了刹,低头把笔盖拔出,又摁回去。
背后,封邈像在发泄什么似的,故意把收拾的动静弄得极大。
很无聊,很幼稚。
单成韵闻声翻了个白眼,又想站起。
“…算了。“戚时久见状,伸手按住她,轻轻笑了笑,“别理他。”
“你越搭理,他越起劲。”
其实她有时候挺羡慕封邈和单成韵的。
羡慕沐浴在爱里的人,有很多朋友,活泼可爱;可以坦然地面对彼此,甚至无话不谈。
她羡慕这种开朗大方的灵魂,如同鄙夷自己阴私别扭的残垣。
像只不自信的刺猬。
不敢直视、强作正视、再缩回去。
纷乱思绪中,她余光瞥见单成韵紧紧捂住耳朵。“那些东西。“戚时久笔尖朝后方指指,难得沉默了瞬,才抿唇笑了笑,“都是送给齐迢的吗?”“是啊,齐迢生日每次都放寒假,所以好多女生都习惯初七那天来趟学校,有时候门卫大爷会放行;万一学校不给进,就托大爷帮忙把礼物放进齐迢桌肚。”戚时久唔了一声,佯装好奇:"这么多礼物,他收的过来吗?”
“齐迢从来不收啊。”
单成韵说完,看见戚时久微挑了下眉,她仿佛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般,讲得更津津有味。
“呐,齐迢初中那会儿,寒假结束一般就直接被老师拉去竞赛队了,经常不来班里。每次都是同桌忍不下去堆积如山的桌面一一噢就是封邈这个冤种,他俩同桌很多年了,主动捧到齐迢家里一股脑给他。”
“……这样啊。”戚时久一边垂眼听,笔尖一边无意识顿顿戳着桌面。
单成韵好像没意识到,曾经会和她一起吐槽不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生追齐迢的人,已经很久没再搭过声。单成韵扭过头,还想再絮叨些什么八卦,突然惊奇一一“咦?小久,你怎么瘦了好多?在常姨家这几天过得不好吗?”
突如其来的问询,戚时久一愣,本能否认:“没有的事。”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除夕发高烧挂了两天水的事,所以单成韵并不知情。
单成韵圆圆的脑袋探过来,认真打量:“真的哎!你看你下巴都变尖了一大圈……”
“嘘嘘嘘一″
“老包来了!”
不知是谁通风报信,教室里一阵归位的混乱脚步后,一瞬安静下来,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