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说的不够准确,我再自罚一杯”
别说祝追玉了,就是其他人也嫌弃地看着他
那大白茶的,罚个屁
裴天庚脸皮厚,就当没看到他们的嫌弃,拿起杯子又是一口下,然后爽快道:"我的错,那下次回去我来背谷子,我亲自给你们打出来!不是我吹,屋头没得哪个打米打的有我干净”
祝追玉:“......不用”
裴天庚:“必须用,到时候我们哥几个都打一包出来,一眼就看得出我的是哪个”那是让到你。你打一斤的功夫,老子可以打五斤”
这话裴天白就不爱听了,卷了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腕:"就你那点挑柴的力气,老子裴天庚呵呵:“哟嚯,你就吹牛嘛,又不是背米,打米老子不比你撇”兄弟俩就着就比了起来,大到家里盖房子干活,小到地里捉泥鳅稻草上捉蚂蚱祝追玉:
这在骄傲个什么劲啊
“哎"裴天纭就坐在她旁边,斜侧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撞了撞祝追玉的胳膊,说道
“说起捉泥鳅,你抓过没有?”
祝追玉摇了摇头,大院其他人有这个活动,她没参与过裴天纭:“那刚好啊,等到谷子割了我么可以自己去抓,我跟你说,就晚上,拿着电筒用铁丝去射,黄鳝好抓得很,一晚上可以抓一桶”
祝追玉好气:“铁丝?
"
细描述过程,然后一本正经道
“对,就是铁丝,把偷偷磨尖,用橡皮绳挂手上弹出去,准头够,好打得很"裴天纭详“屋头我打得最准”
祝追玉又喝了一杯茶,压压那股无语,只觉得不愧是一块长大的,兄妹几个一模一样她转移话题:“裴大哥那边人还没来吗?”
约好的时间是上午十点,现在都十一点了,那边也没个动静。裴天黑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边,茶水都换了两壶了,那眼神一直往这边飘,好几次想坐过来,都被牛香香给瞪了回去
可怜又无助
常来说,不管反不反悔,潘姐都会过来说一声咧”
裴天纭趴在那里,打了个哈欠,不慌不忙的:“应该是出撒子事了,不然早就到了,正祝追玉:“......那你一点不焦?”
“焦有用?反正会来的嘛”裴天纭打了个哈欠,把手边的桂花酥递了过去"先吃到,来,这个桂花酥还不错,我晓得那头街区有一片桂花树,我下次去薅点下来,拿回去喊鹿姐弄,她搞的更好吃”
这心态,祝追玉是服了
偏偏不只她一个,这一桌子的人都是这样的,反正焦也没用,一个个乐呵呵地在那里摆着磕着瓜子花生,一会儿怼一下,一会儿揭个短,看你不顺眼我直接就说了和祝家的又是两模两样
了什么人才.
在祝家的时候,一聚在一起,比得就是又得了什么奖、又干了什么事、各边亲戚又出对比起来,裴天庚他们在一起聊的谁捡柴火快可就太接地气了一些说,老实得宛如鹌鹑,和之前两模两样
祝追玉心情复杂,转头看向旁边的庄路文,他低着脑袋在那里剥着瓜子,一句话不简直没眼看
去,疑惑
"搞撒子?"瞧见祝追玉的视线,庄路文侧头过去,顺手把剥好的一大把瓜子仁递了过"要喝水?"
祝追玉无言以对,把茶杯递了过去,他利索地拿着茶壶倒了水,继续低着脑袋剥瓜子壳了
都当他不存在就好
姑爷,庄路文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作为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亲舅子,一言不发酒席都没办就把人娶回来的、并不太正经的没看见这么一大桌子,都没人和他搭话吗?
老实剥瓜子就是了
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