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做得太过分。”
庄少洲微笑,顺手开了冰桶里那瓶轩尼诗,给自己倒了半杯,他轻声问:“什么是太过分?”
陈薇奇笑着说:“只要庄生不把女伴带到我眼前来,不让我的朋友和家人知道,打点好媒体,其余的我都不会管,我只要一场看上去足够体面足够光鲜的婚姻。”
意思是,她默认他能在外面搞三搞四。
庄少洲一时间错愕,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沉沉地注视着她那张漂亮的脸。
原来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坚硬,简直就是一朵扎手的玫瑰。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女人,不可爱,不柔软,不好打动,让人不知道是该对她好一点,还是干脆不要触霉头。
庄少洲咽下一大口酒,如饮着火烧的冰河,他勾起唇角:“好啊,陈小姐。”
他应得太轻易,甚至有些轻佻。
“那就是说,你答应了?”陈薇奇看着他,到这时,笑容才真正明媚而轻松。
“为什么不答应。”
庄少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嗓音被烈酒烧过,喑哑着,“有陈小姐这样大度的妻子,是我的荣幸,我该感恩才是。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庄某大开眼界啊。”
他的语气太过讥讽,陈薇奇脑中轰然,笑容僵住,脸色一瞬间难看极了。
从小到大,陈薇奇从未被谁当面嘲讽过,和一个陌生男人做这种赤裸裸的交易,本身就是很难堪的一件事,对方非但不领情,还冷言嘲讽她道德有问题,这对她而言不亚于奇耻大辱。
陈薇奇克制地深呼吸,保持平稳语气:“庄公子何必说话这么难听,不领情就算了,你别欺人太甚,我又不是…”
她掐住指尖,告诫自己不要意气用事,谈不成也没必要惹他,得罪庄少洲会很麻烦。放眼整个港岛,不会有谁愿意得罪庄家的人。
可陈薇奇觉得屈辱,委屈,甚至有一点难过。
她何尝不想拥有一段美满婚姻,若不是不得已,谁会说这样一番上不得台面的话,做这样一番丑陋的交易。
“又不是什么。”庄少洲眸色降至冰点,透着一些冷酷的意味。
陈薇奇猛地别过脸,冷笑,“又不是非你不可。多得是人选择,庄公子既然是这种态度,那就算了吧。”
她说完就冲趴在鱼缸前的小狗喊了一声,宝宝摇着尾巴,恋恋不舍地回头。
“回家了。”陈薇奇蹙眉。
“嗷呜……”
陈薇奇咬牙,坏狗!只能亲自去捉,她一把拎起包,绕过长桌,对面的男人也跟着施施然站起来,长腿几步就绕到她面前,很无赖地拦住她,不让她走。
他高大的身体像极了一堵墙,完完全全笼罩住她。她并非瘦弱的体型,却被他衬得过分纤细柔弱。
“让开——”
她一字一顿。冷艳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优美的仪态自带一股不可进犯的高傲。
庄少洲垂眸注视着她,看见她睫毛在轻颤,“陈小姐气性这么大,一句重话都受不了,居然能忍得了自己老公在外面三妻四妾。”
陈薇奇恼怒的瞪他一眼,“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庄少洲的口吻慢条斯理,字字句句都冷静,带着一股克制,“陈小姐不就是这个意思?让我结婚后去养情人,还肯帮我打掩护,是觉得我在外面找了,你就可以在外面找,是吗?陈小姐打的好算盘。”
他眼中闪过很躁郁的情绪,嗓音很低,宛如沉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海,“不妨说说看,陈小姐婚后想找谁做情人?”
他的话只差挑破那个名字。
陈薇奇的瞳孔缩紧,一颗心好似在饮冰,又被庄少洲过热的气息折磨。
窗外的天气每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