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由阴转晴。“丸丸。”他唤住她。
语气出乎意料,很平静。
尹棘不为所动,别着脸,不肯看他,仍在赌气,直到周身突然被温洌沉煦的气息缠裹,他已经小心地将她拦腰抱起。坐在床边后,男人伸出右手,力度不轻不重地桎梏住她纤巧的膝盖,以免她来回乱踢,再磕碰到脚上的伤处,又轻微俯身,蹭了蹭她的额心,嗓音低低地哄:“丸丸,不哭了。”她脚后的皮肤依然泛着密密麻麻的蛰痛,听着他刻意存着温和的话,反而像泪失禁一样,面颊滚落至衣裳的泪,也越来越汹涌。也就是在这时。
他偏过头,不容分说地吻住她,温柔而又有力,不带任何欲念,像要用这种方式,来止住她的痛意。
尹棘的身体僵了下,想逞强地扭过脸,但因为脚伤,无法躲开,只好任由男人温柔又缱绻地在她双唇反复碾转。她渐渐阖上双眼。
和他接吻时,也比从前更有默契,没了那么多的青涩和害羞,如果感到呼吸困难,或是缺氧晕眩,就伸出手,朝他腰腹轻轻一掐,这个时候,他会及时松开她,给予她新鲜的空气,转而将唇移向她的颈侧,由上至下地刮蹭起阵阵酥麻的电流,或是去啄咬她的耳朵。
其实她的情绪,已经被安抚下来,但眼泪却越吻越多,有些无力地攀着他的肩,任由男人的摆布,他吃掉她眼角很多泪水,在他厚实的舌头强而有力地钻进她的齿缝后,她尝到了淡淡的咸味,睫毛轻轻颤动,只好放任自己的小舌,被他逐着勾缠。或许是她的主动,挑动到他。
男人呼吸骤然变深,吻她的力度也重了几分,直到尹棘又感到呼吸困难,再次伸手,朝他腰间掐了掐。
他终于松开她,无奈地失笑,嗓音喑哑又低沉:“水做的吗?越亲眼泪越多。
尹棘哽咽着,刚要回答他。
她是泪失禁了,不是她自己想哭的,但艰涩地开了口,却发出一声透着哭腔的颤音。
听上去更可怜了。
“丸丸。”男人粗粝又温热的指腹,覆在她眼角,胡乱地帮她拭去泪水,像在哄着她说话,“我不该说你笨。”原丛荆又低头,在她额心印了个浅淡的吻:“你可以任性,我也喜欢你偶尔使使小性子,再朝我发发脾气。”"但你不能在我面前这样哭。
尹棘呼吸轻滞,听见他嗓音透着浓得化不开的怜惜和纵溺,轻声低叹:“我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