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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亲吻 (2 / 3)

九州大地,共照同一轮明月。月光清辉,它会爬上皇宫的城墙,也会眷顾平凡人家的屋宇。

“来,再转过去,背面我瞧瞧?”

佟暄在陈玉珠的指示下,又张着手臂,把背面转给她看。“哎,这衣服,正合身!"

陈玉珠拍掌一笑,上前,替他正了正衣领,“乡贡那日,你就穿这身新衣进考场,瞧着精神劲儿都好。"

“哥哥穿这身可真俊!”佟雪和嫂嫂并排坐在长凳上,共捧一盘瓜子儿,她一边磕着,一边感叹。

范灵乐嗑开一粒瓜子,歪头看着面前风度翩翩的人傻笑。是啊,她的相公,可真是天底下最俊的儿郎了呢!佟雪又忍不住出声道:“哥哥这次,可真有状元相了。’“哎,不对。”范灵乐手肘推一推她,“这乡贡头名还做不得‘状元’,得要乡贡考中了,日后进京面圣,被官家点中了的第一名,才叫状元’呢。"佟雪似有所悟的点点头,这些科考上的事儿,她也闹不明白,只听人家说好听的话就叫人状元’,只以为这就是个最厉害的了。

“那乡贡的头名叫什么呢?”佟雪不懂就问。范灵乐偏头努力想着,眨眨眼,也闹不明白了,一双大眼睛不由朝佟暄望去,他接住她的眼神,噙着温柔笑意,道:“是叫"解元’。’“对,‘解元’!”她腰一挺,笑了,“夫君这次,一顶能得中"解元’!’佟雪也有样学样,“哥哥这次,一定能得中’解元’!"陈玉珠被这两小儿逗乐了,此番心情好,竟也是不嫌她们吵闹,慈爱地笑着,反复检视衣服,一下又捋捋褶皱,就怕还有哪里没熨平。这衣服是陈玉珠亲手裁的布、亲手缝的衣,做得不可谓不精细。料子用的是最普通不过的棉布衣,却是陈玉珠在灯下,一针一线熬出来的。“好了,去把衣服换下吧,我给你熨好了放包袱里,路上就别穿了,当心招灰。到了考试那日再换上,啊。”她笑,拍拍儿子的肩。

佟暄望着微弱星光下母亲的额头,一条条皱纹如沟壑般,刻写着她的辛劳。普通人家的妇女,一生劳作,辛勤半生,淹没于繁重的家务中,比不得那些高门贵妇的保养得宜,人一过四十,岁月便不留情了。

“娘,谢谢您。”他不由动容。

陈玉珠嘴一撮,嗔怪道:“跟娘还客气什么,去!换衣服去!你今日好好歇息,明儿早还要赶路呢。

他将衣服解下,递过去,陈玉珠仔细搭在胳膊上,“别折腾久了,早点睡,啊。’她话是朝着佟暄说的,偏转身子,眼睛却不自觉瞟了范灵乐一眼。范灵乐霎时如芒在背,人不由挺直了腰,脸颊飞上两团红晕。婆母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让佟暄别“折腾久了”,这是不可能的。

他在书院闭关了好一段时日,今日才下山回家不说,接下来又是好多天的外出赶考,要这么久都不能再抱着自己软乎乎的小娘子,他今晚怎么可能“不折腾”?又是一夜春情,自不必说。

他揽着她,当夜要了三回。最开始暴烈,而后温柔,最后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轻轻柔柔爱抚过她,叫她在疲倦中再次攀上巅峰。

范灵乐累得歪睡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力气去想了,要骂的话、要打的人,在方才那场情事中都已经彻底消磨了,心中只忍不住一句腹诽:佟暄他怎么这么讨厌!

第二日,赶考日。

佟母见着儿子一早便神清气爽地出来问安,心中只是高兴,丝毫无暇注意到他身后疲倦无力的范灵乐。

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吃过早饭后不久,吴松明的马车便停到了家门口。上广元府赶考的路途不算太遥远,牛车需要两日,可若坐马车,当早出发,至晚便能到。佟暄本是商量和方恺同租一辆牛车,不仅能平摊车费,还能平摊一晚的住宿钱。吴松明知晓兄弟二人的打算后,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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