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
雨越下越密了。积水沿着台阶往下流淌,声势浩大,形成重叠水幕。礼堂内热火朝天,音响的动静很大,时微站在大厅门口都能感受得到。
电话接通了,时微“喂”了一声:“还在忙吗?”
卞睿安那头声音嘈杂,他重复了好几次时微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最后卞睿安几乎是对着手机大喊了一声:“我马上到了!”
“不用来了。”时微平静地说,“我琴弦坏了,不演了。”
卞睿安倏尔愣住:“坏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断了。”时微说。
“断的哪根弦?”
“全部。”
电话那头骤然陷入寂静,宛若无声的叹息。时微正想把电话挂断,就听卞睿安忽然又说:“你别急着逃跑,等我。”
“来不及,”时微说,“只有半个小时了。”
“我说了,让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