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指尖停顿、逡巡了起来。
都是同学,新加的Q/Q好友,看看怎么了?
这么小心翼翼干嘛?像心里有鬼似的。
戚时久垂眸讥诮自己一番,正要伸手点开——
“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肩膀上骤然被轻快地拍打了一下,有人从背后搭住她双肩,探头凑到她耳边。
戚时久被吓得抖了个激灵。
她身体轻微摇晃了一下,似是错觉,右耳有一刹那的空鸣。
但没时间想这么多,戚时久第一反应竟然是快速熄灭屏幕,才堪堪侧过首,瞟见单成韵圆嘟嘟的粉颊。
“什么嘛还防着我,不给我看。“单成韵撇撇嘴,”又不是跟男生聊天。”
老包在实验班管早恋这方面特别严,所以故意不让男女生同桌。
戚时久刚落下去的心,听见这话,竟生起一丝胆虚。
没来由地,她将报名表和手机都朝身后掩了掩。
“怎么样?生日会好玩吗?”戚时久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别提了,我都后悔死了。”单成韵正愁没人吐槽,挎着个小脸,“倒八辈子霉才去,我们一堆人陪着宗婧安慰一晚上。”
单成韵皱着鼻子,仿佛又闻到刚刚桌上宗婧非要喝酒耍疯的味道。
最后还吐了一地。
单成韵抖了个机灵,边双抱着戚时久,边无意识在她颈边蹭了蹭。
还是她同桌好,香香软软的。
戚时久猜到了几分宗婧生气的缘由,垂下眸只倾听。
果然——
“不就是齐迢没来撂了她大小姐的面子,就把委屈往大家身上撒。”
单成韵啐道:“念在是她生日的份上,不然我早拉着封邈走了。”
话说到这儿,戚时久倏然后知后觉,今晚封邈没送单成韵回来。
虽然说单成韵的父母拗不过她,但毕竟宝贝疙瘩,还是拜托封邈在学校多照顾。
所以一般这么晚还在校园外的情况,封邈都会陪单成韵到宿舍楼下。
“封邈呢?”
单成韵听见她提起,反而吞吞吐吐了起来:“他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先回去了。”
戚时久挑眉,眼神问询。
单成韵本来自己孤零零走回来就委屈得很,又被那双水汪汪的漂亮杏眼盯得败下阵:“好啦我说我说!”
“封邈不是想参加生物竞赛的省赛吗?前两天是校荐名额的选拔,他准备了好久,又拉着齐迢陪他去考。“
附中本来就极其注重竞赛,他们班又是被掐了尖,竞赛氛围自然浓厚。
戚时久听到这儿,没来由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结果他没进,齐迢进了。”
单成韵还幽幽补充了句:“而且齐迢还是裸考的。”
戚时久:“……”
有时候连她也不得不承认当初瞎了眼,齐迢这个人吧,确实在考试上有两把刷子。
不过这样看来,瞎了眼的不止她一个,甚至封邈还更没脑子些。
她与单成韵一向是英雄所见略同的,果然——
“封邈就是个纯种傻比吧!找谁陪考不好,非要拉齐迢?”
单成韵生无可恋地空挥小拳头:“从小到大,哪次不是我俩吭哧吭哧学,结果齐迢轻轻松松就能超过我们?”
戚时久心绪欲转,似不经意提起:“那……省赛什么时候考?”
“好像就下周一吧?”单成韵想了想,不太确定。
这样一切逻辑就通畅了。
戚时久鸦羽般的睫毛动了动。
也许没那么轻松,某人还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