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人之手!”
因为高层的一句断言,他作为承载咒术的母体,得以逃脱刑罚。
但作为代价,他身上的咒力也被完全地封印住了。
听到这里时,玩家已经冷着脸在小本子上给高层狠狠地记上了一大笔。
抢技能的狗贼!跟她一样肯定也不怀好意!
“咒术师之于咒术,就像母亲之于婴儿,后者会情不自禁向前者靠拢,一旦本体不再是咒术师,咒术也自然不会再存在,到那个时候,对方就会主动找上门了。”
他听见了他们的算计,却也无动于衷。
随便怎样吧。
随便怎样都好,他不在乎了,咒术师是上天赐予的天赋,先天已定,从四级爬到特级,是咒术师在天赋的范围内成长进阶,注定四级的人,无论怎样都爬不到一级。
没有实力,所有的恨意和心里隐约未成型的抱负就只会成为一场空谈和笑话。
他放任了所有处理,也没有理会父母的声音,直到五条悟走进了他的监狱。
那甚至不能称作为监狱——只不过是把他曾经住的宿舍稍微做了一番改造而已,甚至生活条件和从前也差不多,水电全通,想玩游戏的话也可以得到满足,只要老老实实地接受监视,甚至因为监视来源于朝夕相处的老师,力度也要大打折扣。
“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吗?”
“还真是威风啊,悟,”他说,“因为当了老师,所以决定把我也当成学生训导么?”
“不该吗?”五条悟看着他,平淡地问,“如果你不再是咒术师,只是夏油杰,就不再是你了吗?”
这问题太过尖锐,刺得人疼痛不已。
“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他冷淡地说,“如果失去的是你呢?”
还能轻松地说出这种话吗。
“如果有一天我什么咒术也没有,”白发青年想了一下,非常笃定,“我还是五条悟,但也绝对是普通人里最帅的那个。”!
深谙“没带就是没做”这条真理的玩家对他的说辞表示:你开心就好。
“我来看看夏油。”
“杰啊……”
“还给他准备了一点东西。”江奏侧头望了一眼。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明显淡了许多,谈到这件事,似乎兴致不太高,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微微向下。
“杰不需要啦,没什么好送的。”
这样的表现从侧面上更加印证了玩家的猜测,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想开点,”她简短地安慰,“不管是谁,就算你我,是人都会有这一遭的。”
五条悟转过头,目光难以捉摸(因为被遮住了)。
“带我去看看他吧,”她把手伸进口袋里,实际上点开了系统的背包栏,“我也很惋惜,不过好歹当初同事一场,至少让我寄托一下哀……”
话还没说完,本应该出现在遗像上的黑白照片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你来看我带这个?”
黑发青年的目光落在女人手里的,脸上的淡笑微微僵硬。
谁也不能说礼物准备的不用心,那是一束很大的花,朵朵都新鲜,甚至上面还有的沾着花露。
如果那不是一束白色菊花就更好了。
她面不改色地一抖手,手里的白色雏菊花束一眨眼就变成向日葵。
“主要是想这么久没见面,给你变个魔术,联络联络感情。”
“……”
你刚才本来是想说寄托哀思的吧?是的吧?
只有五条悟毫无顾忌地不看空气,哈哈大笑。
“以为杰死掉了所以才特意带菊花打算去扫墓吗?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