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哥哥,记不清哥哥的名字。
“贺道然,哥哥叫贺道然,爸爸叫贺有桓,妈妈叫言汀,我叫言小铁,姐姐叫言小铜。”被妈妈搂在怀里的言小铁开口就是一长串名字。
言小铁不知道哥哥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言汀也不知道,但她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比自己起的名字寓意要好。
也是,贺有桓好歹是读过书的,自己又没读过书,给孩子起的名字也是因为表哥说贱名好养活,所以想到了“破铜烂铁”这成语,最后双胞胎的名字就定了,一个叫言小铜,一个叫言小铁。
这时门外一阵寒风吹来,言汀冷得抖了抖。
放下怀里两个孩子,言汀走到大儿子身边,劝道,“外面刮大风太冷了,进屋把门关上好不好?”
和姐弟俩说话语气正常,和这个一直没见过的大儿子说话时言汀都快把声音压到最低。
言汀摸摸大儿子的手,天冷,担心他吹了寒风感冒。
贺道然看了一眼屋门外夹杂着砂石的寒风,走近屋内,任亲妈关上了房门。
言汀请了2个小时的假,一直蹲在大儿子身边嘘寒问暖,一旁的双胞胎姐弟俩自己在旁边扒拉着妈妈的胳膊玩,好奇妈妈怎么只关心哥哥。
言汀坐在地上在那听几个孩子汇报这些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明明是让大儿子说,可言小铜姐弟俩也在那像争宠似的说个不停。
听着听着累极了的言汀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盹,
不到一分钟就睡过去的言汀即将被姐弟俩吵醒,贺道然眼神冷冷地撇过去,姐弟俩立马捂着嘴不敢再说话。
言汀睡了个好觉,不知睡了多久,被车子的喇叭声给吵醒,睁开眼打开房门,贺有桓坐在大车上看向她。
昨天和一些村民商量土地的事儿,贺有桓忙到凌晨一两点直接睡在了办公室。后来张婶惊慌失措地跑来说孩子不见了,幸好武队长给场部那边打电话说了仨孩子的下落,要不然今天张婶得吓死去。
一些要紧的事情干完,贺有桓开车过来接孩子。
“以后不要和孩子走得这么近,”贺有桓坐在车上俯视着她。
“凭什么!”言汀下意识就反问,委屈地瞪他。
早起干了不少活的她整个人灰扑扑的也脏兮兮的,脸蛋上还有几抹泥印子。
“最近犯人和管教人员关系紧张,要是让那些肮脏的犯人知道你这几个孩子的父亲是我,你觉得孩子的安全会不会受到威胁?”贺有桓面无表情地看她。
言汀被这个问题砸得清醒过来,前夫说的话没错,只不过这语气她不喜欢。
“也不是每个犯人都肮脏该死,”言汀反驳他,“小何同志死去我也很难过,不是只有你们才难过。”
小何同志经常关照她们那些女犯人,有闹事的也有理有据地耐心劝导,是个好人。
他死后这几天言汀一直心里难受着,感慨好人不长命。
“你们这种人也会难过?”贺有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色越加冷淡。
最近这些犯人日子都不好过,那些做饭的工人义愤填膺,有的是办法整这些犯人让这些犯人吃不好。
如今言汀说几句好话甚至是为那些犯人说几句好话,贺有桓也不以为意,只当她想求饶讨点好处。
贺有桓表情不好,那仨孩子在旁边看着有些不安,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过来。”贺有桓语气阴沉。
要不说孩子都是天然地识时务的,面对温柔的亲妈和面色冰冷的亲爹,都不敢惹亲爹生气,一个个慢吞吞沉默着爬上亲爸的车。
“哼~”言小铜生气地甩脸子给亲爹瞧,言小铁也气呼呼的。
“关禁闭,一个星期不准再出门。”贺有桓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