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
他从未体会过情绪如此失控的经历,这颗心仿佛不再听从他的号令,时时想冲出他的胸膛,向着东华门飞奔而去。
谢祯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养心殿的,只等在养心殿外的恩禄一见他,便面色一惊,慌忙上前,急急问道:“陛下神色怎这般难看?脸色泛红,莫不是累病了?”
谢祯暗自深吸一口气,只道:“无事。”
说罢,谢祯大步跨进了养心殿,在正殿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心从未跳得这般快过,脸颊也从未这般烫过。这奇异的感觉,陌生而又叫人沉溺。
他脑海中全然是今日在东厂的情形,有蒋星重梦中唤“随帝殉国”的画面,亦有她坐在榻上,玩着自己的衣摆,淡淡说出那番令他心中掀起狂风巨浪的话。
思绪依旧杂乱,他莫名想起第一次见到蒋星重时的画面,莫名想起她在街道上拦住他的画面,还有第一次去瑞鹤仙楼,告知他要造反的画面……
他从来不知道,回忆还能再被忘记之后,再次如此清晰地苏醒过来,这般的鲜活。他更不知道,除了不听话的心,还有不听话的记忆,不容拒绝的,如此强横地在他脑海中横冲直撞。
“恩禄!”谢祯忽地唤道。
恩禄忙上前行礼,“陛下。”
谢祯深吸一口气,道:“传傅清辉。”
他得转移注意力,他是皇帝,他得以国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