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与你成婚,你可愿意跟我走?”宋听时鼓起勇气问,“我带你出梵幽谷,你往后就跟着我吧。”
阿漓本没打算要与他走,只是想着他既然要走,那便给自己留些念想也好,这才说要他以身相许作为偿还,可面对宋听时的盛情,她在那一刻也搅乱了心神。
“阿拾,我只认识你。”阿漓变得怯懦了几分。她不记得外面是什么样子,只是从书里看过。
“那便只跟着我,可好?”他低了头,哄着人,一点点坠下去,直到落在她唇瓣上,阿漓睁大杏眼,死死盯着他,宋听时被盯的不好意思,可也没舍得挪开唇,反倒是一手抵着她背,另一只手掌捂过她双眸,没让她赤裸裸看着自己情难自抑的面容。
那温文尔雅的玉面下藏着贪念,他想要的更多。
阿漓只觉压下来的力道越来越重,也没躲,她不懂,可是身体是最诚实的。
她喜欢这样。
半晌,宋听时才挪开唇,深眸略带着侵略,那情欲未散,“你可知成婚要做什么?”
“做什么?”阿漓懵懵懂懂地问着。
宋听时抱起人往她屋里去,将人放入床榻,自个儿也压下来,“我教你。”
帘幔垂下,唇再次交融,连着那躯体缱绻胶着,阿漓只觉得身上的人动作极其温柔,就像她救助那些受伤的小兽时,也会这般轻抚。
宋听时沉着声音问她:“这便是成婚要做的事,你可后悔了?”
不等阿漓说话,他又说,“后悔已然来不及了,你是我的了。”
他话音刚落,阿漓只觉身躯被重物压制,轻柔间带着一丝侵略,像是在安抚,却又沉重。
她忍着泪没哭出来,宋听时动作又柔了几分。
阿漓不懂的哼了几声,激得他越情难自抑,小院内养得山兽时不时发出声响,似要冲破囚笼。
她的声音犹如一把尖刀,逼着他一步步加深,窗再次支撑起时,已是日中了。
阳光晃了榻上人的眼,她侧了侧身,那细长的肩颈处落下若隐若现的痕迹,咬的?
他用咬的。
“阿拾……”
窗台下立着的人转过身来,寝衣半挂着,露出结实的胸膛。
胸膛上的汗珠还没干透。
他俯身去捞了一把人:“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赖着床?”
“我腿软,起不来。”阿漓侧过身来枕在他臂弯里,就这么看着他。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给你做饭,待吃过饭后,咱们一块写婚书。”宋听时将她放回榻上,掖好被角才出了门。
宋听时走后,阿漓又沉沉睡下,不知过了多久,他将饭菜送进屋里,又才去叫人。
“阿漓,醒了?”
“嗯……”睡梦中的阿漓只听得有人唤她,就应着。
“当真是把你累坏了。”宋听时又等了好一会,让她吃了饭再睡。
阿漓醒了,二人一起用了膳,阿漓也没再睡,在院里晒了一会儿太阳,草药也还在晒着。
宋听时从她房里拿了笔墨纸砚,摊在庭远里的木桌上,二人坐在白梅树下。
“阿漓,过来。”
阿漓凑过去,“你说要写婚书,成婚都得写婚书吗?”
“自然,”宋听时揽过她,“按照礼制,我应三书六礼,可如今在梵幽谷,一切就从简,委屈阿漓了,待出去后,我再还你一个十里红妆。以北齐大将军的身份,迎娶你。”
“我不在乎,我只要阿拾。”阿漓挽起他手臂看着他落笔。
最后那落款里,写的是“阿拾,阿漓。”
阿漓拿过纸张,细细品读着,“有了婚书,那便谁也分不开我们了,对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