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了,这妖鬼怕是又要缠着辕邈不得安宁。若是骂了,他更是要闹。只能哄着。也不知辕赢将这东西送来的目的是什么。公主也不叫人去说,谁要是说漏嘴,谁就死。鱼伶自然是站在公主这边的,那旁的无人撑腰的宫婢本就在此做事,要是背叛主子,死也是死有余辜。
毙。"
鱼伶听着身后倒地的声音,立即回头警告,说:“谁要是再敢发出声音叫外头听见,杖宫婢们接连捂嘴。
进了野物,我在收拾。敢说别的,我听得见,不想要舌头和脑袋的,大可去说。鱼伶又道:"去叫公主来,再用水把这几人泼醒,不许昏着出去,谁若问起,你们只说宫婢们哪敢,从一旁取了水,跌跌撞撞地泼在几名倒地宫婢的脸上。待她们醒转,又捂住她们的嘴以作警告。
蹲在角落的晏听霁没了动静,他捧着手里的尸体,并未回头。听到要将辕邈叫来,更是有些发疯之意,想要冲出去威胁她们,但这些都是她的人,他还受着金印囚锁,什么也做不得。
等他听到辕邈的脚步声渐近时,他捧着鸡的两只手有些紧绷起来。“把这清扫干净。”
宫婢们见她似乎并未受到任何惊吓,还是颇为佩服,忍着恶心和害怕清扫干净地上血渍后,
鱼伶领着这群宫婢退出了偏殿。
辕邈随意坐了下来,盯着那蜷缩起来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她方才只不过出去办了些事情,才离了这么一会儿,他就给自己闹事。"晏听霁。"辕邈叫了一声。
晏听霁身体微微松动,他想回头,可又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会吓到她,还会脏了她的眼,于是仍旧抱着那只没了头的鸡,一动不动。
辕邈无奈笑着,又叫:"晏听霁晏听霁晏听霁,你是聋了吗?"了。”
“晏听霁晏听霁晏听霁晏听霁晏听霁晏听霁!我要是过去的话,弄脏我裙子我就要生气慢慢起身,转过来看着她。
听她一下子叫了自己这么多遍,晏听霁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差点飞奔过去,但他只是辕邈这下终于看清他是什么模样了。
满嘴的血,蓬乱的头发,那身月白色长袍浑是血红污色,脏得不行。爱玩,又爱穿白色,每次收拾起来都要吓倒一排宫婢。晏听霁站在那,脸上倒没什么心虚的表情,只用那双眼直勾勾盯着正坐着看他的辕邈,似要看出些什么来才罢休。
辕邈又笑了一声。
真可爱。
她勾勾手指,“过来。”
晏听霁走了过去。
她又道:“把那鸡扔了。”
晏听霁抱得紧紧的,没有听。
辕邈倏然皱眉,“扔了。”
晏听霁将鸡甩到一旁,似有不甘。
辕邈终于站了起来,抓着他那两只脏污污的手,摁到鱼伶唤人端进来的水盆里。仔细地洗着晏听霁手上的血污,替他搓干净后,又拿来方帕擦干。今日这衣裳碍事,是宽袖,不好帮他洗,不过辕邈不甚在意,脏了再换就是。她耐心晏听霁时不时侧眼看她。
她怎么不生气?
地看过去,忍住动手的冲动,发现是辕邈将那洗过手的帕子又用在自己嘴上擦着。在他想着辕邈为什么不生气的时候,那湿了水的方帕骤然贴在了自己的嘴上,他警惕他倒是不在意,只是辕邈笑得很开心。
辕邈的动作很轻,擦在他嘴上的时候痒痒的,弄得他全身都痒。他都想抓住她的手狠狠擦去,但是看她这么认真,就算了吧。
“好了好了。"辕邈扔下帕子,拿起桌上摆着的干净衣裳,递给晏听霁:“去换上。”晏听霁眨着眼看她。
“还想要我给你换?”辕邈笑道。
晏听霁点头。
去屏风后换衣服。
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