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不回来。
是又忘了他吗?还是在忙?还是在跟别人一起?又过了这么久,一个时辰后会回来吗?两个时辰呢?明天会不会送他回去?他今晚可以和她多呆一会吗?少年垂着眼睫,搁在膝上的双手狠狠摸紧,轻微颤抖,就在此时,模糊地位的说话声由远及近,带着一阵阵脚步声,徐徐透过纱帘传了过来。是她
还有另一个声音,
灼钰一僵,紧摸的手猝然松开
状似呆滞的少年一动不动,只是笨拙地张嘴喝药,透过屏风与纱帘的缝隙,正与臣下说笑闲谈的女帝脚下生风,心情显然不错,嗓音带着笑意,“朕都没让监门卫搜你了,下回再这么捎东西,朕可不会再收了。男人的嗓音好听疏朗,带着一股子打趣的慵懒之意,“这回是臣鲁莽了,陛下要是喜欢吃,臣下回就用陛下赐臣蔬果的那个盒来装,包管陛下有食欲。“裴卿提起那个蔬里,联倒是想间间,裴卿喜欢吃吗?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那当然是.....”男人嗓音拉得悠长,叹了一声,“.....不好吃了,但臣还是含泪吃完了,每吃一口,都在心里感激皇恩浩荡。少女笑了起来,似怒非怒地瞥他一眼,“大胆。
话虽如此,却一点也没恼
裴朔四处看了一下,“陛下,臣把东西放在何处?
”放这儿吧。
”好嘞。
男人捧了一路的茶糕,终于舒了口气,拆开放在一边的白玉小盘上,随后他拱了拱道:“臣送完东西了,那无事的话,臣就先告辞了,门下省还有一堆事等着臣呢。”去吧。
那人告退了。
这是一个与她走得近的人,她还对他笑得这么开心。
姜青姝待裴朔走了,又转身走了几步,掀帘到了屏风边,看一眼暖阁内正在饮药的少年,灼钰的心几乎立刻悬到了顶点,静止的血液开始沸腾。再近点.....
再过来点,快摸摸他...
她问一边的向昌:“可退烧了?
向昌答道:“今日太医瞧过,侍衣已经好转了不少。
”明日一早,送他回眙宜宫。
”是
少女并没有再靠近一步,而是转身出去批奏折了。
灼钰原本舒展开的手指又一次揪紧,指甲隔着薄料陷入掌心,掐得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