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读懂她的眼神。
尚涛有一点可能说错了,贴身跟踪小姐,可能男同志比女同志更合适,舍身为公,一招美男计即可放倒。
马霜痕没来由一阵反胃,丢下一句“我去睡了”,脚底抹油溜走,大头虾又落下了一瓶冰糖雪梨。
在庞秋怡眼里,这个新来的公主简直有割肉同享的傻气,大半夜竟然丢男朋友一个人在这里喂狼。
这个男人姿色堪比头牌男公关,不对,当男模都够用,当保安实属大材小用,唯一的缺点就是没钱。不过庞秋怡不缺钱,她们小姐收入多,除了陪酒的台费,出去“吃宵夜”的费用水色他乡管不着。每个月除了固定的美容整型费用,受够男人蹂|躏的小姐会花钱找鸭子享受服务。
“女朋友跟你吵架了?”
庞秋怡扭着软腰款款走近,带来一股浓烈的酒味,若不是隔着一瓶喝一半的冰糖雪梨,就要黏到温赛飞身上了。
温赛飞冷冷睨了庞秋怡一眼,掏出烟点上,就是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区别于一脸急色的男客,把庞秋怡迷得神魂颠倒。
“女人嘛,都是要哄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多年烟酒侵蚀,庞秋怡一副嗓子夹得再用力,娇媚中仍不掩沙哑,在闹哄哄的包厢里不明显,安静时无处可藏。
温赛飞一口烟徐徐而出,没避开庞秋怡的脸,朦胧成一块盾牌。
“有事?”
这点小伎俩庞秋怡根本不在意,比起变态男客,温赛飞都算不上恶劣。
“帅哥,也给我一根烟。你叫唐什么来着?”
温赛飞不为所动,外套早遮住了工作服的铭牌。
庞秋怡没有知难而退,自己掏出烟盒倒出一根,夹在美甲妖娆的手上,使出待客的奇技淫巧,欠身要凑他的烟头上点火。
温赛飞警觉地闪身,居高临下看着庞秋怡扑空失控,一头栽进他刚坐过的位置。
庞秋怡狼狈又妩媚地支颐,委屈巴巴仰视着她得不到的唐僧肉。
这个唐冰龙可没唐僧的慈悲心肠,冷冰冰说:“困了就睡觉,喝多就打120。”
庞秋怡娇柔道:“天太冷了,我一个人睡不着,要是有个人抱着就好了。”
“还没睡啊?”
熟悉的女声去而复返,马霜痕卸了妆,带着粉萌的兔子发带,趿拉着同系列棉鞋,清丽又脱俗。女人和男人看了都愣怔,一个知道达不到,一个知道得不到。
“我忘了我的冰糖雪梨。”
温赛飞朝沙发上的女人做了一个起开的手势,弯腰捡回冰糖雪梨,顺道往茶几掐了烟头。
回到马霜痕身旁,冰糖雪梨递过去,温赛飞的手自然搭到她肩上。
庞秋怡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没打扰到你们吧?”马霜痕半抱着瓶子,鬼鬼祟祟打量温赛飞,毕竟她刚才的行为无异于未经批准临阵脱逃。
温赛飞的手滑过锁骨,压着衣领侧边,用点力掐了掐她,隐形锁喉警告似的。
“下次没我同意再自己跑开试试看。”
马霜痕把握不好心态,比起男朋友出|轨,目睹温赛飞和陪酒小姐亲近更为难受。前者差不多变成事实,冲击性过去就翻篇了。也许她给温赛飞造了神,心里无法接受他神格颠覆。
这一晚冲击接二连三,马霜痕低头刮弄冰糖雪梨的瓶盖,一改往日活泼,蔫啦吧唧的。
温赛飞以为下重手了,在掐过的地方摩挲两下,打一棒子喂两颗甜枣似的。
马霜痕早忘了大棒,虽隔着衣服,史无前例的抚摸好似爱|抚,她脊梁僵了僵,每一根汗毛都在抵抗。
她的拘束波及到他的掌心,温赛飞回过神来,收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