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提上台面,叫人思量。所以,就算被你影响,从而改变决定,又有何不可?”
老祖的话,既是在提醒秦如清,也是在提点底下的人。
——被你影响,有何不可?这一切都是因你而生的。
——所以,一切的优先级,以你为先,又有何不可?
老祖始终是清醒的。秦如清在这一刻更深地认识了老祖。
她认为老祖最突出的品质并非是刚强和坚韧,而是这份清醒与敏锐。
老祖对于秦家的把控向来很牢,这是一个主动掌控权力的女人。
可她却没有沉浸到权力当中,而是认清了权力的本质。
权力不过是工具。而工具,就是拿来用的。
老祖第一次明显让渡权力,就是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力排众议,给了她家族议事权。
随后是主动推她当长老。
再之后是现在,她说,秦家有如今,全是因你而生,你想怎么影响他人,都是应该的。
这几乎等同于说:秦家,你做任何决定,都是随意的,应该的。
秦家,随你管。
有老祖的这句话,秦如清的权威,就真真切切,在明面上超越了老祖。
因为,老祖主动让她的权威让渡出去了。
秦如清成长的速度,是惊人的,是叫人望尘莫及的。而老祖,却能每一次都走在众人前面,无比敏锐地及时调整她的态度,从而影响家族对秦如清的态度。
这个清醒又慈爱的女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秦如清与秦家牢牢捆绑在一起。
秦如清姓秦,看似与秦家的利益天然捆绑,密不可分。
这当然是对的,但事实又远不止于此。
任何东西都需要经营与维护。
秦如清个人的飞速成长给家族也带来了惊人的地位飞升,但这不代表秦家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了。
这其中,若没有人经营维护,及时调整秦如清个人与家族之间细微的依附关系的变化,秦如清与秦族,就会面临失和与失心的风险,甚至走向崩离分析的境地。
老祖就敏锐地预见了这一点,及时又清醒的充当了那个,在暗中调整这一切的大手。
秦如清与老祖对视,过了几秒,她唇扬起,轻快地说:“好,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
老
祖笑起来,看起来欣慰地舒了口气。
秦氏氏族最顶端的权力交接,就在这平淡的相视一笑中隐秘完成了。
族人们其实还有些茫然。他们感觉到老祖的话似乎大有深意,叫人忍不住多想、心惊,甚至害怕。
可秦如清的回应又那么自然。仿佛,他们所心惊的一切,在她跟前都不值一提。又或是天经地义。
秦如清已经在说她的想法了。
她说:“我认为,咱们秦家,还有很有必要考虑一下迁族的事的。至于这迁族的地点,可以选在瀛洲,也可以选在东域的其他洲岛。”
“而原因么,可以说是落叶归根——秦家当初搬离瀛洲并非出自完全的自愿,而是迫于外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秦家对于瀛洲都有很深的情结。既如此,为何不落个圆满,那里本就是秦家的祖地,落叶归根,有何不可?”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核心的一点——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咱们秦家到了这个层级,去到更好、更繁华,更能接触权力核心的地方,不是理所应当么?”
众人愣了愣。他们没想到,秦如清竟给出了这么一个,朴实的原因。
“我这也不是贬低故意贬低南岭,而是说个事实。”秦如清抬抬下巴,“不说南岭,就说整个南域,加起来的传送阵,都没人家东域的一个洲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