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梁晏承怔了下,轻笑一声,无奈道:“若属下走了,该如何保护小姐。”
“那我便保护好自己,等你回来。"许柚捏紧袖边,神情笃定。
两人视线交汇,丝丝情意仿佛两道藤条在空中交缠在一起,越绞越紧,牵扯不开。
好半响,梁晏承不留痕迹地挪开视线,拳握紧到指腹泛白,心跳的声音震得他耳根又红了一分。
许柚趴回桌面,悄悄藏起泛红的耳根,眼底带着羞涩。大
两日后,永乐苑同往日一样寻常无异。
许柚躺在梨花树下,阳光恰好照在身上,她头上盖了一本书,正歪着头打盹。梁晏承则守在许柚的身旁,手里继续打磨他的那把木剑。
“小姐,小姐。“若兰轻声叫唤。
听荷直接拿起她脸上的书,语气调侃:“日盼夜盼,人好不容易来了,可不能因贪睡给错过了。”
许柚耳朵一动,慢慢掀起眼皮,神色疑惑。听荷挑了下眉,神秘兮兮,“严夫人。”
许柚霎时间抬眸看向梁晏承,那天他没再问严府,她也没再提起,本想换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他,没想到严夫人会突然来访。
梁晏承手下动作一顿,木剑上多了一个划痕,他眉心皱在一起,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许柚清了清嗓子,手伸在半空,正欲同他说话,就见这人不着痕迹地转了个身,避开她的视线。
许柚心底暗笑,她起身,坤了抽落在衣衫上的花瓣,余光扫到严夫人已经快走到永乐苑,一时间心心底就慌乱起来。顾不上同梁晏承解释,许柚拽住他的衣衫告诉,只来得及交代他,“等我会完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若兰,快同我先回屋换衣。”
她脚步飞快,没看到身后男人稍显阴沉的面容。听荷走在前面为严夫人带路,她唇角带着笑意,语气诚恳:“夫人多担待,小姐得知夫人前来,本该出门相迎。但方才躺在院子里,衣服沾了泥泞,为了见您,正着急换衣服呢。”“无碍的。"严夫人面容和蔼,嗓音轻柔。十几年未见,她一朝离京,没想到再见面,竟只能见到婉儿的女儿。
踏进门的瞬间,严夫人眼眶中顷刻间覆满泪水,她抬起袖边按了按眼角,擦干眼泪却遮掩不住泛红的眼眶。许柚被她的情绪感染,开口时,声音已经哽咽,“见过严夫人。”
她福了福身子,行了个女儿家见长辈的礼。“哎。”严夫人朗声应道,她快步上前抓住许柚的手,轻声道:“是叫柚儿吧,若小姐不嫌弃,可叫我一声严姨,我与婉儿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说到这儿,她声音顿住,眼角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严姨。”许柚轻轻应道。
“哎,哎,好孩子,是婉儿的好孩子。“严夫人双手激动地握住许柚,面带喜色。
听荷适时奉上两盏热茶,牵着若兰离开,给两人留下独立的空间。
“自我家老爷回京后,我便一直想见你,那时听闻你外出祭祖,迟迟未归。京中传言不断,我心生惶恐,幸好你完好归来,我这紧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我想着你经此大起大落需要好好休息一场,便迟迟耽搁到今日才来,莫怪严姨来的晚。”
严夫人的一字一句皆是关怀,原来从她回到京城起便时刻关注着自己,许柚心底感动。除了府里亲近之人,这是第一个紧张她出事的人。
她鼻尖发酸,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眼睛弯成月牙,乖巧道:“一点不晚,应该我亲自登门拜访的,是我失礼,让严姨屈尊来看我。”
严夫人抚了抚她的手背,神情感慨万千,她望着同婉儿如出一辙的少女,眸中闪着泪光。
“你小名是不是叫一一。”
许柚诧异道:“严姨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