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工,却被人找上门来。
警察让他配合调查。
戚御白来这里找他后,回去就驾车自杀了,人还在医院里急救。
遗嘱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林笑却。
“他还去祭拜了你的母亲,不能排除教唆自杀的嫌疑,请配合调查。”
一直为戚文诚办事的律师报的警,他不承认这份遗嘱,怀疑是被逼迫被教唆写下。
律师甚至找人恶意报道,消息传得越来越离谱。
由于林笑却身边短时间死了太多的人,又加上那过分的美貌,流言蜚语恶意揣测层出不穷。
林笑却配合完回家后,发现摊子被砸了。
他慢慢收拾干净,收拾着收拾着眼泪颗颗冒了出来。
一地的豆腐残渣,沾了傍晚的霞光,血肉模糊了。
事情发酵得很快,警察还没有调查完,他已经成了流言里的罪人。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上门来,问那么多的钱是不是真的归他了。
被绊在国外的戚南棠终于解决了仇敌归国。
管家将戚御白的信交给了他。
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一辆车开进了破旧的小巷。
林笑却提着蔬果回家,被司机叫住。
司机撑着伞下了车门。
林笑却回过头去,摇下半扇的车玻璃里,那人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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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字变小了,锋利杂乱,一团又一团野草冒着地皮要挣扎出来。
中间撕了好几页,林笑却抚摸上缺口,纸屑并不能变成刀枪,林笑却却感到心针扎一样。
密密麻麻,藏满了蜜蜂的尾针。
那是他的过去,一件又一件,他想回家了,带着林柔回家去。
戚御白不肯放手。林笑却可以报警的,他与戚御白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他的监护人已经离去,他随时可以走。
可坐在他对面的人瘦得眉骨刀一样,手腕上的疤痕冷白得渗人。
戚御白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双眼静静地望着林笑却。
明明身上没有伤口了,林笑却却错觉戚御白已经浑身血淋淋。
林笑却沉默了会儿:“我留下来并不能做什么。”
“你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林笑却道,“他们比我有用。”
戚御白还是那句话:“我会赔偿你。”但他没有哭泣了,只是麻木地僵坐在那里。
林笑却递出的纸巾戚御白没有用,他攥在手中又慢慢摊开,想叠成一只小千纸鹤,爸教过他的,可这纸太软,戚御白失败了好几次,纸巾也破了。
他面上的泪痕像两把隐藏的竖刀将他切割,他只能坐在那里维持人形。
接下来的相处并不如意,一道深深的鸿沟横亘,只是两个痛苦的人互相折磨。
戚御白还是让林笑却离开了。
他说这里已经成为魔鬼的洞窟:“应该受惩罚的人是我。”
戚御白扯着嘴露出苍白的笑来:“你是无辜的。”
林笑却走那天,戚御白没有试图挽留,他坐在那里一整日,一直望着林笑却离开的方向。
林笑却带着林柔的骨灰回到了曾经的小城市里。当初走得急,东西没法搬走,林柔交了足够的租金保存物品。
林笑却重新躺回了狭小昏暗的床上。
像一个梦,梦境惨淡收场。
躺了很久后
,林笑却起来办了葬礼。没联系什么远亲,没有锣鼓喧天,只是做儿子的送母亲一程。
葬礼办完后,林笑却重操旧业,卖起了豆腐。
一块又一块的豆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