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向秦淮舟处,打量他的反应,却只听到他淡淡道,"人虽回来了,但水,也被"怎么会?”她作势诧异,“大理卿如此说,是打算过河拆桥?"
秦淮舟摇摇头,将这些天的事,缓缓道出一遍,"靳贤的案子,表面上刚刚结案,苏都知就选在这个时候借大理寺的公堂审万年县上报的旧案,此案与乌衣巷医官联系紧密,医官又曾给大理寺某人送药,以致靳贤服药发病,避过问询,最终自尽缄口。"她听到这里,笑了笑,"所以呢?这个人,不也是你一直在查的人?”贤自尽之案息息相关,但当着刑部的面,你并未提过。”"是,"秦淮舟向她看过来,车内的光亮落在他面上,她看到他眼里的探究,"此人与靳做过手脚?'
“你不是也没有?"她同样带出审视,“既然你也提防李闻今,这股浑水,你敢说,你没人总会有所察觉,你手上还有天子仪仗遇刺的案子,你就不怕那人对你下手?"秦淮舟叹出一声,"李闻今刚走,大理寺就爆出内应,加上你我又去了开明坊,背后那“那又如何,兵来将挡罢了,"她往车内阴影处又挪了挪,“时候不早,你还不下车?车厢昏暗,但落在她裙摆处的目光,还是轻而易举就捕捉到。她眉头微挑,"还有事?
"
说有血。
对面的人伸手,虚虚指向裙上那些乍一看惊心动魄的血迹,"还有,之前排演时,你没“你说这个啊,”她解下腰间一只小小瓷瓶,抛给他,“鸡血。”色,里面的东西早已经在开明坊倒掉了,现在只剩一只空瓶。瓷瓶稳稳落在他手上,拔下瓶塞,能闻到从里面冲出的一股血腥气,瓶口处残留着血他握着空瓶,没说话,半晌忽然一掀车帘,招呼也没打一声,就下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