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纷纷询问情况,只角落里的林南音和屋顶上的薛勇没吭声。
“尸体被人认了,据说是东区野狐帮的人。野狐帮的人现在正在闹呢,但昨晚上下了那么大的雪也没个脚印血迹之类的,谁晓得是被谁杀的。他们闹着要挨家挨户的搜查尸体衣物的下落,但被人拦了,谁都不想他们捞过界,这事估计还有点折腾。”
“那那个人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被人割了喉咙?”
“岂止是喉咙断了,喉骨都被人捏的粉碎,尸体被抬起来的时候头都跟地瓜一样掉在那,老惨了。”范氏正说着,突然从旁边的屋顶上滑下一大滩雪块,她躲避不及被浇了满头。
“薛大哥你也小心着点下面的人啊。”范氏一边拍雪一边叫道。
屋顶上薛勇当即道歉道:“抱歉,手抖了。”
道完歉,他目光隐晦地扫过斜对面正在清雪的少女,一时还是有些难以消化昨夜看到的那一幕。
他这点隐晦的情绪小院里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他们仍旧说着那个被杀的人,以及猜测杀人的人会是谁。毕竟能把人喉骨捏碎的肯定是练家子,而现在的练家子基本都进了帮派,所以这会不会是那些帮派之间的明争暗斗呢?
听着邻居们的猜测,林南音扫完雪,将嘴里剩下的枣核往墙角一吐。
有人背锅吗?那再好不过。
插入书签
两人一路回到小院,林南音见薛勇丢给她一个钱袋一样的东西就钻回了自己屋,她也不多说什么,等薛勇那边彻底没动静后,林南音又回了趟路口检查了一下血迹之类的东西,确定没有遗漏,这才回了住处。
回来后,回想刚才自己将人喉骨捏碎的那瞬间,她竟然出奇的平静。
她以为自己会后怕,会惊惧,甚至会觉得恶心,可实际那些症状不仅没有,她反而有种隐秘的痛快。那种感觉就像是长久以来积累的戾气找到了发泄口,让她既战栗又快意。
原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哪。
在黑暗中呆立了很久,林南音这才起来收拾了下痕迹,确定没有问题后就进了被窝。
既然大雪能掩盖一切,那就让一切都被大雪掩盖吧。她只是个普通人,这一夜不曾有事发生。
次日林南音是被人声吵醒的,赵老二的媳妇正用她那有些尖锐的嗓子说这今天最劲爆的消息:“昨晚又死人了!尸体就被人丢在东西区交界的十字路口那,全身都被人剥光了,听说是被人割断了脖子,生生流血流死的,这会儿都在那认尸呢,你们要不也过去看看?”
“这事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吧,怪骇人的。”薛妻一副不想参与的语气,她向来都是这个不爱热闹的性子。
“她不去我去,”范氏邀道,“走走,我们一起去瞧瞧。真是天一下雪事就变得格外多。”
经过后来的关系修复,范氏又开始和大家融入了一起,至少表面没人再计较当初她偷瓜的事。
在床上又静静躺了会儿,林南音起床将薛勇塞给她的钱袋子给拿了出来。
那钱袋子不过巴掌大小,里面放了半根人参以及三枚存放贡献点的玉牌。
在山脚下的凡人区,贡献点就是财产,一般都会贴身存放。当一个人拥有另外一个人的玉牌,这必然是一场杀人越货,无一例外。
将那三枚玉牌一一放眉心,玉牌主人的名姓以及信息全都在林南音的脑海浮现。其中一枚玉牌的主人姓花,正是那死去的女人的姓。
玉牌里面的贡献点是可以相互转移的,昨晚那人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并没把三枚玉牌里的贡献点集中在一起。
林南音看了看三玉牌的贡献点总额,一共九十七点。如果全放在一起的话,回头用起来确实会引人注意。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