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都能调回放看看。”
“知道,知道。配合一下,配合一下。”老高摸着自己没几根头毛的后脑勺,连连打马虎眼子。心知他们这凡事先把相关人员都带回所子的风气是得改正,当下却转移了话题,“小姑娘,脚怎么打着石膏。”
朱妏妏这会也没刻意回避对面男人的注视。
她径直看着望过来的老高说:“一点小伤,脚扭了伤了筋骨。”
谈言民本想降点车窗吹风,转念一想这是警车又打消念头。
他转而笑说:“这石膏打得有趣,本来是我们院一个实习生做的,许是我盯得紧了,频频出错。这么点小事情倒做了半个小时。”
老高不禁又多看了两眼,不停地点头称赞,回过头啧啧两声靠着座背:“原来是医生,年轻有为,我就说这气质非同一般,待会肯定要给你颁发张奖状表扬你义勇救人。”
谈言民没怎么在意这个名衔,笑笑:“警察医生都是救死扶伤的工作,肯定能感同身受的多。”
老高感叹怎么一车四个小青年截然不同呢,忍不住就把头拨向另一头,斥责那个满头乱发遮着脸的小姑娘:“以后遇着不好惹的就绕道走,招惹上流氓就像今天遭打了。”
那小姑娘连连称喏,一张口满车的酒气掩盖不住。
老高掩着鼻子满眼的叹息:“我女儿也跟你一样的年纪,真希望你们都对自己好点,做父母的见了多心疼。”
不多时,到了派出所录笔供。这群流氓大概结怨不少,足足审了大半夜。
连老高出来叫朱妏妏他们走时,也还没审完。
老高叼了根烟,嘴里咕哝着今天不用睡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牵上了个大案子,难怪上头要搜所有相关人员录笔供。”
谈言民出去开车,朱妏妏也正准备离开。
那一直坐在对面铁色冰冷长椅上的蒋鹤贤倒是开口了:“这里能抽烟么。”
老高赶紧掐灭了。
正要板起脸,却见蒋鹤贤扔了盒烟给他,单手插着裤兜走过朱妏妏时道了句:“你跟我出来一下。”
朱妏妏没说话也没动,垂眼自顾自地整理东西。
准备和去找人来开车接的谈言民汇合。
蒋鹤贤站在亮光最刺眼的地方,停住脚。
他见朱妏妏充耳不闻也不生气,随随便便就用一句话激得她抬起头:“我们以前认识这事,就这么不想被别人知道。”
老高惊讶地说不出话。
好半天遣走了一圈围观的人,把两个人都拉到一边。
老高见问不出个所以然,转头去问那长发小姑娘:“怎么回事,这姓蒋的小伙不是你男朋友么?”
那长发女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朱妏妏却觉得脸皮在一个个增加的围观人员里,被揭得皮开肉绽。
她心跳不可控地颤动着,呼吸都要透不上劲般直喘气。
手脚冰凉之下跟随他出了屋,她立刻站住脚抛下一句:“你想干什么。”
蒋鹤贤从头到脚,把她安静打量了遍,似乎在观察她这几年的变化,却找不到一处区别。
他笑了笑才走近一点:“你已经结婚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朱妏妏的脸色已从激动的涨红恢复平日的淡淡,瞟了眼蒋鹤贤说:“没有。”
蒋鹤贤又说:“那就是相亲对象了。”
一时间两人静谧无声。
这地方四下里阴暗潮湿,虫声大作。
朱妏妏觉得这事没必要跟他说个清楚明白。
不远处一盏白灯,渐渐把光挪移至近前,照得蒋鹤贤脸色白得像死人一样,毫无血色。
朱妏妏望见他中途抬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