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向外走,"不早了,回去吧。"
秦淮舟今日在乌衣巷留了一整日,
回到房中时,便又听到她状似不经意的问一声
“秦卿从到乌衣巷兴师问罪以后,就不曾再回去,有杨甘、李闻今这两位前车之鉴,大理寺会不会以为,秦卿也遭了毒手?
"
良久没听到秦淮舟作答,她净过手,转头去看,正看到秦淮舟解开中衣,随衣襟半落,露出匀称有力的背影。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将衣襟往上一拉,随口道,“嗯.....”她一挑眉,"嗯?"
"不会,临去前,我已交代过衙署同僚,"秦淮舟换过衣袍,转而另提起一件事,"托苏卿的福,早起迟了。”
话只说一半,但看他揉着额角往里间去的动作,也能猜出他真正想说的意思。她跟进去,只做不解,"秦卿这是何意?"
秦淮舟回望着她,一字一顿,"迷药。
"
"我下的量不多,只是让你起得迟一些。”
“但在下实在头疼得很,"秦淮舟放缓了语气,以指轻点着自己的头,“疼了一整日,到现在还在疼。”
"以往给你下过几次,怎么没见你说头疼?"
面对她的质疑,秦淮舟想了想,"大概是混在洛神花茶里,药性相冲了。"她闻言,提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新煮好的热茶,递给他,"多喝热茶。"睫羽随心事眨动,秦淮舟默默接过茶杯,默默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