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不愿说。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定然与我母亲没有关系。”
黄绩学只落寞了片刻,便又恢复了,“不说这些,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的。”
孟知行点头,直接岔开话题。
因为黄绩学一身的伤,也需要休息,孟知行便也没有久留,只是又说了会儿话,就告辞离开了。
当日晚些时候,黄绩学就派家中下人,送了封信到孟知行这。
也没多说,只写了他父亲已经调查清楚了,说明日便能看戏了。
孟知行收了信,继续读书。
次日,也无需孟知行去打听,孟遐忙过之后,就一脸兴奋的进屋,对孟知行说:
“听面摊上客人闲话,梁秀才被人告到了县衙,说是涉及人命,如今一家人都下了大狱。县衙还贴出了告示,让有线索证据的,三日内到县衙去说明。”
县衙离他们住的地方还挺远,孟知行每日忙着努力学习赚积分,便没有去看热闹。
但是每日孟遐几人都可以在面摊上,听到一些客人谈论此事,说是消息传开后,每日都有人去状告梁秀才。
当然,大部分都是发现不是梁秀才教学,找上门,不退银子的事。
也有好些,此时才得知真相的,前去请县官主持公道。
在梁家私塾进学过的学子挺多,找过去的人自然不少。
就连孟知行这,严叔去采购物资时,还特地拐过去县衙,写了一份证词。
在苍梧县这样遍地都是私塾的地方,这种事情自然闹得挺大。
据说还有几个私塾也是这样,‘挂羊头,卖狗肉’,甚至挂名那人都不授课,出了这事,吓得把束脩银子都送了回去,直接关了门,生怕此时有人去告,县太爷一怒之下被牵连到。
也是这段时间,孟知行才知道,其实大一些的私塾,一般都是好几个夫子,不过人都是每个夫子教自己擅长的,轮流授课。
这事一直到五月底,才算了结。
宣判时,孟知行去看了,才知道,原来涉及的人命官司不止一条。
比先前那少年的情况,还要更为惨烈些。那家人讨回束脩不成,想要把事情闹大,结果被梁秀才叫去的地痞,失手打死了一个。
又靠着在衙门当差的小吏,叫了几个衙役,提前把要去申冤的几个人,都悄无声息的抓了起来,然后把一家人都烧死在了屋里。
这家人在苍梧县没什么亲友,还是邻居偶然看到此事,知晓梁秀才一家、地痞、小吏、还有那几个衙役,都被下了狱,才敢去报案的。
孟知行有些后知后觉,他和黄绩学这次确实是有些莽撞。
先前调查询问时,他俩仗着自己是小孩,不会有人注意,都没带人,这若是中途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好在,他们俩运气还算不错,事情发展圆满,梁秀才被褫夺了功名,和其他几个主犯一起秋后问斩。涉及参与此事的家眷、从犯,全部流放。
至于抄没的家产,县令取出了其中一部分,补偿给所有的‘受害人’。
孟知行这边,也被县衙通知,去领回了半两银子。
黄绩学读了两个半年,就领回了一两银子。
领到银子的次日,黄继学就让自家下人,赶着马车来请孟知行过去。
如今黄父回了州府,只有黄绩学一个人留在苍梧县养伤,倒也自由。
孟知行刚到,黄绩学就把袖子扯上去了一些,把手腕递到孟知行面前:“你看。”
孟知行定睛看去,黄绩学手腕上挂着个红绳,绳上穿着几个银珠子,那珠子打磨成椭圆状,不算太大,倒也精致。
他坐下,开口道:“还挺好看,黄兄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