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庄少洲绅士地撤离她的唇舌,余光扫过腕表,低沉的气息很性感:“七分钟,比我想得厉害。”陈薇奇震惊在他们居然吻了七分钟的事实里,眼眸都吻湿了,芯口更是不受控制地泛滥。
她不自然地闭上眼,不愿让他看出端倪,都不敢拢住双腿,“庄公子的吻技也比我想得更厉害。”“毕竟是第二次。"他不戳破她的避重就轻,替她整理弄乱的头发,干燥温热的指腹时而拂过她侧脸,“不进步说不过去。”
这话好奇怪。
陈薇奇费力地思考了半响才听懂,随后睁开眼,略带复杂地瞥过去。
他的意思是,之前那次是他第一次接吻?这个笑话真的不好笑,若是为了哄她就更敷衍了。他把她当珊宜哄。陈薇奇也不和他较真,无所谓地轻笑,浑身都软,布满酡红的美人面有些说不出的娇媚,“我可不信。”意料之中的回答。
庄少洲挑了下眉,无可无不可,拿左臂环住她的腰,像抱温热软乎的小灵缇一样,把同样温热软乎的她抱离盥洗台。
她除了心是冷的,其他哪哪都温热,都柔软。两人出来后,陈珊宜刚好弹完第三遍,欲言又止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来来回回,然后低下头。小朋友的思维很难懂,谁知道想些什么。
等庄少洲离开后,陈珊宜立刻从钢琴凳上跳下来。陈薇奇就知道瞒不过去。嘴巴比之前还要肿,涂了大红唇也没用,陈薇奇不可能真把她当三岁小孩糊弄,被迫承认,随后锁她的口一一
“不准笑得那样淫邪。”
“不准和Della讨论这些事。”
“等会吃饭时不准到处乱说。”
“嗯嗯嗯嗯嗯!”
珊宜疯狂点头,正准备举手发问,又听见姐姐的命令:“不准问我什么感觉!”
珊宜伤心地垂下头,"fine.…."她没有接过吻,Della说接吻很舒服,她就想问姐姐舒不舒服而已。陈薇奇拍拍妹妹的小脑袋,许诺她可以去易公馆和Della住几天,珊宜又高兴了起来,说她要给珊宜送一条项链,并且要蕤铂的最新款。陈薇奇好笑又好气,她治了易思龄这么多年,怎么轮到她的妹妹,反倒要被易思龄的妹妹哄得团团转?
“总有一天你要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Della才不敢,因为我家姐是陈薇奇。”陈薇奇勾起笑,眼底是明亮的,她捏了一把妹妹柔软的脸颊,“小聪明鬼,白担心你了。”
“真好,我喜欢看你笑,Tanya。"珊宜眨着纤长的睫毛,目不转睛地盯着陈薇奇的笑容。
“如果庄少洲能让你一直笑,那你就没有选错,Tanya。”
陈薇奇揉了揉珊宜的脑袋。珊宜虽然没有心眼,但不代表她笨,小孩子总是比大人看得更清楚。雨下得很大,没有了钢琴声的室内如此寂静,雨声仿佛敲在耳畔。没有开灯,四周阴阴的,湿度很高,有种不干爽的淤滞感。最近总是下雨,总是阴天。陈薇奇靠着落地窗坐下,赤脚踩在小羊羔绒的地毯上,她漂亮的脸隐在黯淡之中,显得很高深,“笑容是自己给的,小珊宜。真正让自己快乐的人是自己。”陈珊宜似懂非懂,也露出高深的表情:“那你就让自己快乐一点噢,Tanya,我喜欢你以前那样,很顶。”“Della说男人就是衣服,看着不高兴了或者风格变了,就该扔掉换新的。”
陈薇奇捂住脸,哭笑不得,………我是真的不准你再和Della玩了!”
姊妹俩一直在卧室里待到接近五点,直到有佣人来请她们。雨已经停了,山林海浪间都含着雨水冲刷过后的洁净气息,一群人已经从西厅移步到室外,端着精致的骨瓷杯,在清新的气息中谈笑风生,看上去聊得很愉快,很顺利。
“过大礼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