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赐给她倒了杯水。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容艺接过,很快喝了一大半。喝完以后,又把杯子递还给他。"你不渴么?
游赐看了她一眼,会错了意。
"渴。”
然后把她递过来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容艺看着他,也没解释什么。
“还要喝么?我去给你倒。”游赐问。
“不喝了。”她摇头。
“好。”
她现在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便就近扶着床沿坐下去。
有点硬。反正比起她的床垫来说,游赐的床垫要硬的多。她轻轻按了按床垫,又百无聊赖地,扭头往窗户外面看去。外面起风了,树木在摇晃。晃成一簇一簇的黑影。
落地窗外是一片深邃的洞黑,有些鸟类在嘈杂地飞鸣。扑棱着的翅膀声音很响。窗户游赐站在她身前,影子刚好落到她脚边的地板上。
他其实有轻微的洁癖,别人碰一下他的东西,他脸色就会阴郁的很难看。但他的这份原则在容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她就是他的原则。
“困了么?”他问容艺。
“有点。”她点头,又很快补上一句,“但暂时还不太想回去。”“困了的话,"游赐慢条斯理道,"可以在这里睡会,不要紧的。"
容艺心脏跳漏一拍。
"不用。"赶忙出口拒绝。
冒冒失失地拒绝以后,又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是不是太过激烈了些,总有种欲盖弥彰的滋味。
便下意识找补:“我是说,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困。”
什么。
但回过头想想,又觉得这样没什么必要。反正......她和游赐之间也不需要过多地去解释游赐闻言,轻应了声。
容艺又问:“你困么?”
“暂时还不。”他说。
"那你打算做点什么?要看会书么?"
她想起他的书桌上有几本外文书籍。
游赐看了她一眼,喉结上下滑动:“什么也不做。”
"陪你待着。
容艺心脏又猛地跳动起来,血液过载,瞬息之间奔涌过心脏,突突地跳得她神经发疼。少年站在她面前,只垂落下一小片影子。
她半坐在床沿上,刚好对着他垂着手。
她便盯着他的手看。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指节修长而白,血管微微突起,显出血性方刚的少年气来。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
游赐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她嘴角噙出一丝得逞般的笑,看着他:“手好看,想牵。”一瞬间,所有负面的情绪,仿佛都缓解了些。
她勾着他的手指,咧着嘴在笑。
他没来由心头软下去一块。
“那就牵。”
他的手要比她的大出许多。
话音刚落,他就反手一握,将她的手抓在手心里。
而在他靠近的那一秒,容艺又闻到他身上很淡的香味。“你是不是喷香水了啊,为什么你身上总是这么香?”
她边说边嗅了嗅。
"没有。"
游赐如实回答。
容艺也不遮掩,大方地牵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席卷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一直往下打架。这段时间以来,她压力一直很大,没什么安全感。
只有游赐在身边的时候,她才能勉强放下所有的戒备,展现出最本真的自我。在他面前,她可以不再是那个高傲叛逆的问题少女,她可以尽可能地依赖着他,只要她愿意。
因为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