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平时在酒店住,要做饭了就回来。
“鬼混回来啦?”走出房间,正准备下楼,就看到白景升从另一边走出来。
他吊儿郎当的,敞开一半的衬衣领口上,印着鲜艳的口红印子,胸膛上也有痕迹。
白真真觉得辣眼睛,扭过头,冷冷道:“关你屁事。”
“呵!”白景升扬高声音,“谁管你回不回来?你不回来正好!你都不知道,星星多可爱,又温柔又乖巧,甜甜地叫我哥哥,我最喜欢她啦,我明天就送辆车给她!”
长这么大,白景升连只包都没送过她。一见面,就要送周遥星车子。
他很懂得她的痛点在哪里。
“好啊。”白真真转头,笑着看向他,“你们感情和睦,爸妈一定很欣慰。”
说完,转过头,继续下楼。
白景升像见了鬼一样,目瞪口呆:“转性儿了?”
不可能,狗改不了吃*,指望她大方得体,白景升一百个不信。
“谁给她支招儿了?”
没人给白真真支招。
白真真只是想到,以后爸妈会很喜欢周遥星,觉得她同时遗传了他们两个的优点,而且出息得不得了,不知道怎么疼她好。于是,把公司给她继承。
白真真无所谓。
但白景升,虽然纨绔,却是把家业视为己有。
愿他们兄妹的感情一直好下去。!
郑柏:???
郑柏:!!!
他本来就躺得发僵,这会儿更是僵着身躯不敢动,什么情况?这女人怎么了?发什么疯?
他猜到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这女人居然没嘲讽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郑柏记得很清楚,这女人嘴巴多刻薄,又有多爱看他笑话。他到现在都记得,读高中的时候,他脸上冒个痘,她都要哈哈大笑,指着他道:“干什么缺德事了?”
还是他撞坏了她送他的车,她找他算账来
了?
一滴滴温热的泪水落在肩膀上,烫得他一阵阵颤栗:“喂,我还没死呢!”
“你哭什么?”
“哭丧呢?”
“别哭了!听见没有?”
“我死了你继承不了一毛钱!给我住嘴!”
白真真听着他嫌弃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那么熟悉,不禁破涕为笑。
“叭叭叭!”
狠狠亲在他脸上、纱布上:“看到你没死,真好。”
换作平时,郑柏一定会说:“你就巴不得我出事吧?”
但脸颊上留有的余温,柔顺发丝在耳朵上划过,让他浑身发僵,血液直往上涌,脑子里嗡嗡响。
“你,你干嘛?”他强撑镇定,“喂,我说你这个女人,你不会喜欢我吧?”
白真真已经站起身,抽了张纸巾擦眼泪:“你小子,死里逃生,姑奶奶高兴。”
听到这话,郑柏眼神一暗,嘴唇绷紧,随即别过脸:“滚滚滚。别烦我,看见你就扫兴。”
“可我没地方去呀。”白真真丢了纸团,坐回去,轻声说道。
郑柏一愣,慢慢转过头:“怎么回事?”顿了顿,他想起什么,“那个周遥星就算回来了,你也是白家这么多年的白家小姐,他们嫌你了?还是赶你了?”
“没有。”白真真撇撇嘴,说道。
郑柏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嘲笑起来:“心里过不去?哎哟,笑死我了。你还小吗?白真真,你二十四了,你不会这么幼稚吧?”
觉得那个家里没她的位置?“你清高!”郑柏说着,想给她竖个大拇指。
可惜,他这会儿不能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