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而已。
南惜连演戏,都没有演过豪门戏,此刻像是进入了一部奢靡又梦幻的电影世界。
成为演员让南惜对世界的认知增加了一个开口,她会像海绵一样汲取各种知识,会更注意细节。
她游离在人群外,看大家姿态自如地饮酒交谈,细细记下大家说话时的表情、神态,猜测不同人的身份、需求。
人群观察结束,南惜垂眸,看向高跟鞋下的地面,天然的景泰蓝大理石地板,南惜用脚尖轻点了点,奢石产品里蓝色系列的天花板,稀有而价值斐然。
这家酒店,处处透露着奢华与优雅。
她抬起头,准备参观天花板,却意外发现,宴会厅竟然有二楼。
宾客们目之不及的尽头,二楼露台处灯光昏昧,两位身着西装礼服的男人,似乎是在交谈。
他们身后候着不少人,均着得体正装,与他们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两位,应当才是整场宴会的主角,是底下这些端着酒杯四处应酬的人,如何攀,也攀不上的存在。
南惜忽然有些好奇,这样的人会是什么模样。
她朝露台方向走去,一路小心地避开中间交际的人群,距离露台还有两三米左右距离的梁柱旁停步。
然后仰头看去。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站在她这边方向的男人。
男人身居高位,着一袭剪裁优雅得体的深色正装礼服,身型清隽,宽肩长腿。
南惜曾以为,像他们这样位居高处的人,多少也该有点年纪,谁知他十分年轻,且英俊。
侧脸轮廓如雕塑,骨骼的每个点都十分清晰,只因昏昧灯光的关系,面容被晕染得添了几分温柔之意。
他气质矜贵,即使目光落在下方,也依旧没有低头,只淡漠地俯视着众生。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抵在栏杆处,南惜自学过心理学,这样的姿势说明这个男人,对待世界的态度,是疏离的。
今日的见世面收获倒是比想象中大,南惜收回视线,在人流中如波斯猫一般身姿灵巧地穿梭,开始寻找段灼的身影。
... ...
宴会厅二楼,是VIP层。
VIP层以开放露台的形式,能将楼下盛宴的情况一览无余。
仅供最尊贵的客人使用。
“谢了。”纪嘉树朝身侧举起香槟杯。
举杯对象刚到。
男人身着黑色缎面戗驳领西装晚礼服,双手张开撑在雕花栏杆处,与栏杆保持着不近的距离。
明明是随意散漫的姿态,却压出卓越不凡的气场。
仿佛他才是这场盛宴的主角。
侍应生适时托来鎏金玫瑰巴洛克红丝绒托盘,香槟杯优雅立于其上。
傅知白唇角微扬,彬彬有礼地朝侍应生点头示意,接过香槟杯与纪嘉树轻碰,“纪伯父生日,作为晚辈,我理应到场。”
纪嘉树自知失言,自罚般,一口咽下杯中所有香槟。
即使他与傅知白是多年好友,傅知白愿意赏面来参加纪父的生日宴,也是给足了纪家面子。
傅知白轻抿了点酒,继续以刚才的姿势,一边漫不经心地俯视楼下,一边与纪嘉树洽谈近期的合作项目。
楼下众生端着玻璃酒杯,里面盛满或红或澄澈的液体,三五成群寒暄交际,各自带着脸上的面具,虚伪又僵硬。
忽地,一抹嫩绿撞进傅知白瞳孔中。
那道嫩绿身影在喧哗人群中轻灵地穿梭,似接触人群,却又与人群各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似一缕轻柔春风,将宴会厅内浑浊空气,搅起清新。
傅知白不自觉倾身,手肘抵向雕花栏杆,看那缕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