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但一起逃跑了。
回去的路上降谷零意外安静。亚纪子觑着他的神色,声音软软的,“你别理他们。”
“当然。“降谷零干巴巴地问:“你头疼不疼?”
早晨水谷玲奈给亚纪子梳的圆圆的丸子头已经散乱,小女孩茫然地眨着她蓝蓝的大眼睛后知后觉,“还挺疼的……”
他轻轻揉着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发丝软乎乎的,直软到他心底去。
诸伏景光发现亚纪子变得神秘。她先是趁他和降谷零出去玩的时候偷偷溜进了降谷零家找爷爷,回来之后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吭哧吭哧不知道在纸上画什么,直到完成才给他看。
周末降谷零在门口等诸伏景光一起去钓鱼,先出门的却是亚纪子。
她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活泼,小大人似的清清嗓子:“我有个东西想要送给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降谷零一听乐了,“礼物还能不想要?你又不会送我蜘蛛和蜥蜴。”
女孩将背后藏着的东西双手伸出来拿给他,冲他笑了一下。然后非常罕见地说完立刻转身跑回家:“你自己慢慢看,你和哥哥去钓鱼吧我不去了!”
降谷零懵懵地眨眼,诸伏亚纪子从来都很活泼,很少见她表现出这样的不好意思。
其实不是她不好意思,而是她已经有些了解他。
他低头打开手上的大号手作信封,而后愣在当场。
这是一幅非常精美的彩铅人像。
里面的他乖乖站着,正笑得开心,这笑容和他平时一模一样,甚至还要再高兴一点。
旁边的女人和他长得很像,拥有一头漂亮柔顺的金色长发,紫色的眼眸明亮动人,她搂着小男孩笑得温柔。
那是一个母亲充满爱意的笑容。
降谷零发现眼前的画渐渐变得模糊。
他小心翼翼将画装回信封,听见门响迅速抹了把脸。
好在出来的是诸伏景光。
猫眼男孩对朋友红红的眼圈什么也没说。只是瞥了一眼钓鱼桶和他手上的信封:“还要直接去钓鱼吗?”
降谷零:“hiro先陪我回趟家吧。”
他回去郑重地把信封锁在他平时装礼物的小铁盒子里。
钓鱼的路上他问景光:“你也知道吧,她什么时候准备的?”
“就从上次打架以后吧,”失语症已经痊愈,诸伏景光在朋友面前重新变成开朗的样子,他猫眼弯弯,“她偷偷从爷爷那里问出阿姨的样子,回去和婶婶口述,婶婶绘制出来后,她自己照着画了好几十张。”
“但她毕竟才6岁嘛,”景光想起妹妹苦恼的可爱样子不禁勾起嘴角,“后来大部分内容还是婶婶握着她的手画的。”
诸伏亚纪子去找爷爷可以说是硬着头皮去的,她小心翼翼地问:“爷爷,您见过zero的妈妈吗?”
老人家掀起眼帘看她一眼,不辨喜怒。
但她毫不退缩,只是更加礼貌地开口:“您可不可以帮我描述一下阿姨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一会,亚纪子仍然执着,老头叹口气:“就见过一面。”
小女孩拿着小本本,认认真真一条一条记下来,降谷老爷子还见到了几个错别字。
诸伏亚纪子知道降谷零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很想妈妈。
来他们家做客的时候,降谷零会用一种诸伏亚纪子还不会形容的眼神去看她妈妈。
后来她知道,那种眼神叫做渴望。
她也悄悄问过哥哥,得知zero的妈妈可能去世了,当时降谷零说得不在乎,但了解他的人自然能听出其中的落寞:“他们从不提她,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降谷家一张照片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