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姐。
二姐从来没有离开过厕所。
方间迟钝抬眼,把目光放远,落到不远处的观测点的实时播报上。
大脑就像是空白一瞬间,这一瞬间谈不上思考,更不是发呆,只是单纯的冲击下的空白。
直到思维远比视野更慢的,把浩瀚的、荒芜的星球景象接受。
不知为何,内心还没来得及彻底平常文字的恐惧,就忽然涌上另外一种强烈的、莫名的畏惧与不安。
良久,方间才意识到,这股不安或许来自不久的探测。
一方面,他沉浸在虚构的恐惧中,一方面,他清楚不久的探测,才要面对真正的未知。
而相同的军校背景,总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将二者相连。
即使他清楚,二者之间不会有任何关联,但这种巧合依然让他对之后,深入军校的观测心存顾虑。
—
不远处,伏白忽然小声叹了口气。
他打开了和xxx的聊天界面。
说,[你还在纠结发不发吗?现在发不发推测都无所谓了。]
[这是个故事。]
[而这个故事恰如我们所料。]
[二姐死了。]
xxx没有回复,论坛也没有任何人对此加以判断。
在接连不断的悬念中,没人敢揭开这个迫需揭晓的谜题。
直到贴主停顿许久后,描叙了自己的所见。
【我掀开了马桶盖。】
【不是有人拍了我的背。
是悬挂摇晃的尸体踢到了我。】
【灯忽明忽暗,是尸体摇晃着来回遮住灯。】
【把灯摇晃的,是二姐的尸体。】
墙上的缝隙,是二姐的眼球。】
【马桶里头的,是二姐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