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点,奶里奶气地嘬嘬嘬,他也都喜欢,谁先过来就要谁。
小粉先到。
“要它。”张白圭附身抱起小狗,走到娘亲跟前,眼巴巴地看着。
“要它。”他说。
“多少钱啊?”赵云惜转身问货郎,价钱实在才能买。
“鸡两文一只,鸭三文,鹅四文,狗三十,加起来统共……”
“一百四。”小白圭在对方报完价的时候立马就算出来了。
“这小童这般厉害!”货郎又掐了会儿指头才点头,瞬间竖起大拇指,目光中满是惊叹。
然后该口条最好的赵云升去讲价,最后定下了一百二十文把这些拿走,还送他们一个装鸡苗的小箩筐。
“掌柜一路长虹哈,大卖。”
赵云惜把钱递过去,笑吟吟道。
提着小篮子回家,那小狗就跟在张白圭身边,颠颠地跑着,没一会儿就累得伸舌头。
“娘,累。”
赵云惜把张白圭和小狗都抱上骡车。
“小狗起个啥名?”
“旺财?”
“不行,叫小白狗,因为我叫小白圭。”
“它是橘红色的毛,咋能叫小白狗,叫福米,有福有米,多好?”
几人七嘴八舌的讨论。
赵云惜想了想,挨个叫了一遍,看小狗对哪个名字有反应。
“小白狗?”
“汪汪汪~”
于是定了叫小白狗的名字。
回家后,在箩筐中垫了好些稻草,把小鸡、小鸭、小鹅都安顿好,用麸子拌着蛋黄喂,还要喂凉白开。
赵云惜去给小鸡挖黄花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找了一堆麻烦回家。
但那小鸡是真的可爱啊。
箩筐就放在屋里,免得吹了风,幼崽觉得冷,小白狗也去跟它们挤在一起睡,还跟它们抢着吃。
小白圭书也不背了,围着小白狗和小鸡一看就是半天。
赵云惜也稀罕,把黄花苗切的碎碎的,撒在鸡食盆里,看着小鸡活泼地过去啄食,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小白狗胖的像圆球,正抬头挺胸地在院子里巡视,门口有人路过,就汪汪汪叫个不停。
又奶又凶。
小白圭蹲在小白狗身边,也学着汪汪叫。
看得赵云惜手痒痒,很想掏出手机拍个小视频保存下来。
她想手机了。
见天色不早,她又去厨房打算做饭,煮了糙米粥,炒了个油渣菘菜。
“明儿你爹和文明回来,下午去买只鸡,再买些点心回来吃,你要吃桂花糕还是山药糕?江米果如何?”
李春容琢磨着,儿媳整日里忙着做事,人都瘦了,得多吃点好生补补才行。
“江米果和糖角都行。”赵云惜现在被饿多了,也有点嘴馋。
人活着,无非三餐四季,吃不好,活着都觉得没意思。让她把自己饿成死狗,再把钱省下来去养男人。
她没疯。
她当初决定做生意,就是想顿顿有肉吃。
赵云惜又顺手煎了三个荷包蛋,补充蛋白质也很重要。
等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了,她便烧了些热水,洗洗睡下了,第二日还要早起去做活。
隔日,赵云惜刚把摊子支上,左边就支了馄饨摊子,右边支了粥铺,她记得早先是卖菜的,今日竟变了。
她客气地笑了笑,便开始忙自己的,刚把油锅支好,就见身侧立着一个奶娃娃。
斯文秀气,素白的书生帽将头发尽数遮住,露出饱满的额头,鼻梁秀挺。
一双澄澈的眸子,和削薄的唇瓣。
很是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