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锃光瓦亮的木桶。
“荷叶卖吗?我出二文。”一个妇人排半天队,终于排到她,结果人要收摊走了。
人群都散了,她也不肯走,黝黑的脸上满是焦急,眉头皱到一起,看着有些凶巴巴的。
张白圭把赵云惜往身后一护,挺着干瘦的胸膛凑过来,小小的人儿站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奶凶地皱着眉头:“干啥干啥?”
那妇人吓了一跳。
“想起名?男孩女孩?”
“女孩。”
“那行,一文钱。”
在古代,能有个爱女儿的不容易,她无意为难她,帮着她起了名。
刚写完,把纸条递给那妇人,就瞧见不远处立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穿着藏青色的棉质书生长袍,正眸光沉沉地望过来。
他符合她脑海中一切关于书生的刻板印象,青袍玉带,雅致风流,面上带着矜持斯文,还有点目空一切的书生意气。
她迟疑着要不要打招呼。
小商女和小秀才,显然不是一个阶层。
“爹!”
小白圭瞧见亲爹,顿时忘了装凶,颠颠地跑过去。
“爹!”他甜滋滋地唤,还鼓着粉嘟嘟的嘴巴去亲他。
张文明抱着他上前,跟几人打招呼:“娘、娘子、二哥。”
“妹夫。”赵云升搓了搓手。
张文明看着光洁如新的小推车,显然是里面的东西都卖完了。
“你咋来了,今天没课吗?”李春容连声道。
“我来看看娘,城里不太平,地痞流氓比较多。”
张文明说话不疾不徐。
赵云惜把东西都收拾干净,瞧着手里的铜钱,想了又想,还是有些舍不得把自己辛苦赚的钱给男人花。
她决定不吭声,当没这回事。
张文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札,递给她:“这是重新给你写的帖子,更适合新人,连笔画也重新写了,你照着字帖练字。”
赵云惜在几人揶揄的目光中,拿起帖子,看了看,发现他短短两天,做这么详细,定然是有空闲就在做,并不是敷衍,心里顿时舒服很多,说话也温柔起来。
“我和娘努力赚钱,你好好读书,不用担心我们。”
小白圭胳膊圈着他爹的脖颈,奶里奶气地补充:“我和娘都很想你,娘还想你想得偷偷掉眼泪呢,爹,你也要想娘。”
赵云惜仔细回想自己啥时候哭了,没想起来只能作罢。
但她不会揭穿他的一点小谎言。
张文明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她连忙垂眸,生怕笑出声了,坏了此时的气氛。
几人都以为她是害羞了,因着在外面,倒也没有多打趣。
张文明把小白圭放在推车上,摆摆手,跟几人告别。
怀里揣着新鲜出炉的小札,回去后就先算收益。
“今天做了两桶糯米,配着足量的油条,是昨日翻倍,单卖糯米饭十碗,油条二十根,再有最后的一个铜板,今天应该赚了一百七十三文,娘,你数数对不对得上。”张白圭仔细回想过,没有纰漏。
赵云惜:?
“你咋都记得。”
她自然也记得,确实和小白圭说得丝毫不差。
“你都记下了?”她惊讶地问。
看来小白圭这好记性随了娘?
“过一遍就记住了。”小白圭骄傲地抬起胸膛,奶唧唧回:“我盯着呢。”
赵云惜冲他竖起大拇指。
她家小白圭实在太棒了。
她去书房练字,赚钱固然重要,但读书也要提上日程,前世的那些知识,这辈子能用上的不多,还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