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欠:“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
白桃咬牙:“你得白纸黑字写明以后不再找我麻烦。”
温云起嗤笑一声:“你当我傻?”
关于白桃跑出去与人私奔,这本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林大力因此拿到了百多两银子的补偿……实话说,这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管这银子是怎么给出来的,若是有了白纸黑字,林大力很可能会落下一个讹诈他人的名声。
白桃气急:“你不写清楚,我怎么信你?”
“爱信不信。”温云起甩开她伸过来拉扯自己的手,“别碰我啊!明天咱们写一封和离书,回头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白桃险些被气死,还想要说两句,只见林大力已经回房栓上了门。这在白家院子里,都是自家人,他居然还要栓门,这是想防着谁?
“林大力,你混账!”
温云起都已经准备睡觉了,听到这话,捡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就朝着白桃扔了过去,险之又险的从白月头上飞过。
“原先你是我媳妇,我愿意惯着你,现在……再冲我嚷嚷,别怪我动手!”
语罢,砰一声关上了窗户。
隔得太远,天色又黑,茶杯没有砸到人,但是里面的茶水泼了白桃满脸。
白月左右看了看,心知这不是要银子的时候,灰溜溜回了房。
白桃抹了脸上的水,跳着脚又想要吵架。而就在这时候,院子里看热闹的众人鱼贯而出,不过眨眼之间就只剩下白家自己人了。
白满平真的感觉很丢脸,他不知道女儿悄悄跑出去的事,一群人都到院子里了,才从众人的闲谈之间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儿看到女儿还在生气,似乎还要闹,他越来越怒,一巴掌扇了过去。
“大晚上的不睡,你跑出去做什么?你是个姑娘家呀,你要不要脸?老子怎么就生出了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儿?简直丢尽了老子的颜面,你回来做什么?怎么不干脆死在外头?”
他越想越生气,对着摔倒在地的女儿又踹了一脚。
白桃伸手捂着肚子,痛到在地上打滚。原先她在家的时候还愿意听父亲的话,这么多年和谭二井在外头做夫妻,她也算当得了谭二井的家,做生意多年,她完全能独当一面,受不了半点气。
听了父亲这番话,白桃又怒又恨:“我哪里水性杨花了?明明我想嫁的人一直都是谭郎,是你不肯成全,你乱点鸳鸯谱害了我一生……今晚我被人笑话,险些被送上公堂,都是被你害的。我就不明白了,林大力到底哪里好,他看着老实,实则心里藏奸,真像你说的是个好人,就不会把白家和我逼到这种地步了……看错人的是你才对!别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随意揍人……”
“老子就揍了,你待如何?”白满平说着,又干脆利落地踹了两脚,第二下险些将自己带得摔倒也不打算收手,又转身想找东西揍女儿。
温云起烦不胜烦,又扔出了一个茶杯:“你们到底睡不睡?”
农家人很少会舍得在家中准备茶具,林大力屋子里的这一套,是他进货的时候刚好看见东家扔在一堆破烂里。
茶具这东西,只要坏一个,不成套了,就不值钱了。
林大力当时冲动之下就买了回来,想着兴许能卖个好价,结果,砸手里了!
白满平有些害怕现在的林大力,恨恨瞪了女儿一眼:“你非要跟着姓谭的,老子也不拦你了。明早上你自己收拾行李滚过去!”
白桃:“……”
她气得尖叫:“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以后我会叫谭郎过来住!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不死我,我们夫妻就是要住在这个院子里。”
一番话气得白满平没忍住,顺手薅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