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去。
师姐用手掩着嘴说:“刚刚忘记和你说了,这次的忙我出力不多,主要是叫蒋鹤贤的这位小师弟为你上下奔波。”
朱妏妏脸上的表情瞬间失去防备,微张着嘴,开合了一会嗯了一声。
师姐瞧她的目光如同看自己的青葱往事,掩嘴一笑:“这小师弟人长得挺周正,我看他指定对你有意思呢,否则对你的事儿这么上心。但你们当事人身处其中,未必能看得清其中缘故。”
把事情交代了朱父朱母,那二老打上一针定心剂般各自心安下来。
朱妏妏走回学校的途中定住脚,不由折返,没头没脑地走去蒋鹤贤的公寓门口按铃。
她手心火热,头脑也异常地活跃仿佛燃烧着什么火焰。
侧头,从一旁的反光板看见自己苗条的身影映着外面茫茫的雨幕十分寥落。
几声门铃没人来开。她搓搓手些许冷静了心神,一个电话到蒋鹤贤那里。
蒋鹤贤在火车上睡得正不安稳,一时听见朱妏妏的声音,颇以为是做梦。
他揉着浓密而凌乱的一头黑发,把手放到座位上,听清朱妏妏的意思,习以为常地应了一声:“你没找我我反倒挺意外,毕竟那人也是我爷爷认识带着见过面的,看在我爷爷的情分,他总会卖我个面子。约了时间么?”
朱妏妏摇摇头,听到那边轰隆轰隆的火车声连忙又说:“蒋爷爷最近好点了吗。我爸爸只是有点心悸,不想再麻烦他。”
蒋鹤贤的笑声清清晰晰地从那头传到这里。
感触到他的体温透着电话线传过来般,朱妏妏不由低了头。
琢磨蒋鹤贤接下来该说什么,她又要挖空心思应对得有礼才好。
蒋鹤贤在狭小的座位里收起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后背靠着座位。
握手机的姿态慵懒而惬意,语调并不严肃,虽然睡眠质量的困扰一直纠缠着他,却从不因此发泄迁怒到任何无辜的人身上。
他轻笑了笑,说道:“那你下次到我屋里来给我做饭吧。想吃你做的菜了。”
朱妏妏脑袋有些发白,耳根通红,此时也不管是被冻的还是被羞涩的。她一手撑着收起来的雨伞伞柄,低咳一声回他:“那你赶紧回来,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收了手机,朱妏妏越想越止不住笑。
难怪有人跟她说觉得蒋鹤贤喜欢她。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时间流逝了一个小时,蹲下去膝盖酸胀发涩。
可是她心甘情愿在这小楼道再等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