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在她身边,却知道她与景珩曾在竹林中见了一面。
没想到南星竟会提起竹林中事,许妙愉嘴角逐渐变平,要说她与两个贵妇人的对话是如何传出去的,在场的除了她们,只有景珩和沈怀英。
那就只能是沈怀英了,而以沈怀英的做事风格,此事一定经过了景珩的同意。
为自己搏得美名,对自己当然是好事,然而紧接着两人就因纳妾一事发生争吵,甚至要解除婚约,她实在想不通,景珩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庆幸,幸好景珩没有时间将两人的婚约解除,自己才能以她未婚妻的身份,在这里与白嵊周旋。
否则,她就是嘴皮都说破了,白嵊恐怕也不会相信。
眼见许妙愉脸色不对,南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连忙闭了嘴,但沈怀远就没有这么善解人意了。
他一撩眼皮,好奇地问道:“你们那天吵架了?”
“与你无关。”那件事情,暂时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哪怕是沈怀远也不能透露,许妙愉打定决心,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沈怀远摸了摸下巴,“那看来是了,怎么,我二哥终于想通了不要你了?”
许妙愉心猛地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沈怀远怎么刚好说中了事实,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不过看他调侃的语气就知道他是随口一说,许妙愉连忙调整情绪,反问道:“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你好像很不待见我,我们之间应该无仇无怨吧。”
“怎么没有?”沈怀远冷笑一声,退后一步,看着她秀美的侧脸,咬牙切齿道,“你难道忘了,当初要不是你刺伤了二哥,他怎么会落到朝廷手中险些丧命。”
随着他略带愤恨的述说,许妙愉脸色微白,最后一丝笑意也从莹白如玉的脸上消失,她很久没有说话,最后流露出一丝怅然说道:“他都没有介意,为什么你要介意呢?”
沈怀远冷冷道:“二哥那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不一样,我没有他大度,伤害已经造成了,你知不知道一到阴雨天他被你刺伤的地方还会隐隐作痛。”
许妙愉脸色更白,抬眼瞧了一眼沈怀远,杏眸中蓄起泪水,“我的确不知。”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泪花闪烁着,光芒灼烧着沈怀远的眼睛,他突然感到不忍,声音也小了一些,“算了,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放心,就事论事,你要在奉节做的事情,我一定会支持。”
他又生出懊恼来,明明这些日子两人相处得融洽,可是一提到从前的事情,他的情绪就失了控,抑制不住怨恨。
他到底还保持着理智,没有扔下两人独自回去,但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也一扫而空,压抑就像头顶的乌云,笼罩不散。
良久之后,三人分别之际,许妙愉忽然叫住了他,这时她的脸上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悲喜都不能达到眼底,她嘴角微弯,扬起一个没有喜色的笑来,“你也可以放心,你的烦恼,很快就没有了。”
沈怀远一怔,下意识问为什么,纤细的身影却翩然转身,只留下了一个单薄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