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年敲了一下脑袋,“非礼勿视。”
这么冷的天还拿柄扇子,只有沈怀英干得出来。
至于沈怀英身边那人,虽看不见脸,也可见是个小孩子或者年纪很小的少年,沈怀英有个小他八岁的弟弟,多半是他了。
许妙愉大惊失色,慌忙放开景珩,用眼神埋怨他,你怎么不说还有别人?
景珩也很无奈,她这次折返他的确没有料到,听到敲门声还在思考究竟会是谁,没想到一打开门就被抱了个满怀,哪有机会说。
自知理亏,许妙愉尴尬得都不知道该看哪儿了,沈怀英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一脸的惊异,她连见招拆招的机会也没有。
景珩又咳了一声,向沈怀英使了个眼色,沈怀英心领神会,朗声道:“阿珩,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收起扇子别在腰间,矮小的身影露出了他稚嫩的脸,与沈怀英相似的长相一览无余,果然就是沈怀英之弟沈怀远。
沈怀远好奇地盯着许妙愉,沈怀英扯着他的胳膊往外拉他,他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全程之中,沈怀英再没有多看过许妙愉一眼,好似她并不存在。
两人一走,房间中霎时安静下来,只有平缓的呼吸声。
在许妙愉抱怨之前,景珩先发制人,“你怎么回来了?”
“我——”许妙愉嘴一瘪,“你要是不想见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话虽如此,她倒也没动,景珩抱住她,“你能回来,我很开心。”
这好像还是景珩第一次在她面前直白地展露情绪,许妙愉心中一热,复又抱紧他,嗡嗡地说:“你一定要毫发无损的回来。”
“嗯。”
许妙愉顿了顿,想到最重要的问题她还没问,忙说:“你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什么?”她大惊失色,“怎么这么快!”
说完又有些后怕,还好她折返回来了,不然刚才的争吵就成了他们离别前的最后印象,她不喜欢这样,从前她爹出征之前,她就是装也要装出开心的样子。
景珩道:“你也知道,情势危急。”
“好吧。”许妙愉闷闷地说,随即看了看周围,景珩的住处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她想了想,灵机一动,“走,我们出去。”
她雷厉风行,说着就拉景珩向外走去,景珩任由她指挥,只问道:“出去做什么?”
许妙愉回头扬唇一笑,“买东西。”
买什么,当然是远行的必须品了。
衣服得多带几套,她听说西边白天很热,晚上又很冷,各个季节的衣服都得有吧,还有什么干粮啊,马匹啊,许妙愉将能想到的都买了一遍。
景珩觉得无奈又好笑,“这么多也不好拿,我可以在路上买。”
许妙愉辩驳道:“路上买的哪有长安城里的好,别废话,听我的。”
景珩点了点头,没再反驳,他们不能去许妙愉常去的那些店铺引人注目,就在附近转悠,许妙愉兴致勃勃,他不愿拂了她的好意,只是在许妙愉被商贩瞒骗时提醒两句。
东西买齐了,两人回到住处,许妙愉又清点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让紫苏拿来了藏在马车中的匕首,交到景珩手上,“这个给你,这是我爹特地为我打造的,削铁如泥,很好用。”
景珩看了一眼,他还记得,当初许妙愉就是靠着这把匕首击退贼人,削铁如泥是没错,但柄身上华丽的装饰也昭示着这是女子所用,“战场上用不到匕首。”
许妙愉恍然,为难道:“哎呀,我忘了这茬了,这可怎么办,现在去打武器也来不及了,要不我去我家的府库中偷把剑出来?”
景珩扶额,连忙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