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些什么?”
卫钏听见厢房内云姝的声音似乎很是诧异,他探头看了一眼,又看向自家主子的背影,唏嘘着退出屋子带上了门。
他家主子声名狼藉,也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没成想这样也还有女娘前仆后继的上来,刚处理完一个又来一个,还真是……
好福气。
他主子的好福气能否分他半点?
屋内,岑祁紧盯着云姝,眼眸复杂的情绪纠缠着,随后似是想通了什么,松开眉头,沉着脸坐下:“你爹无碍。”
无碍?云姝愣了愣,若无碍,邀她来此处是作甚?
她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些,她觉着自己似乎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头好晕,身上也好热。
云姝皱着小脸,似还尚存一丝理智,并未做出宽衣的举动。
她只觉着自己很难受,理智正一点点被剥离,眼前的人才从风雪中来,身上还带着寒意,令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些。
片刻,云姝动了,她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眼眸微眯,抬脚一步步靠近了那抹寒意。
近点,再近一点……
岑祁没动,任由着云姝走近,而后那双小手覆上他肩头,整个人豪无意识般往他身上压。
鼻尖萦绕着少女身上淡淡的杜鹃花香,他本从容的神色变了变,拧眉僵着身子,似是在思忖当下的情形。
片刻,他眸色暗了几分,抬手指腹按着额头,目光瞥向了桌面摆放着的香炉。
香有问题。
云姝这会儿攀着他的肩,整个人都爬到了他身上,热乎乎的脸颊贴在他耳边,全然失去了意识。
男人嗤讽一声:“你就不怕我将你独自丢在此处?”
怀里的人儿身子滚烫,嗓中发出难受的呜咽声,无法回应他。
下一刻,他眸色冷了几分,幽幽地瞥了一眼香炉。
这迷香,似乎并非一般的迷香。
待岑祁理清思绪,身子已然燥热不堪,他一手将香掐灭,一手大掌掐着那盈盈一握的柳腰,眉头压下,眸中带着几分戾气:“云姝,若这便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
话音落下,他站起身,沉着脸将怀里那浑身发烫的人儿丢上了软榻,松开腰带,倾身而上。
幔帐摇晃着垂下,屋内满是旖旎。
卫钏在门外久未等到人,也不敢贸然开门,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是令人浮想联翩的。
他抱着剑,百无聊赖地靠坐在地上,闭上了眼。
二楼的另一侧角落,赵熠呈仰头盯着兰隅房紧闭的房门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背着手缓缓走开。
翌日天亮,云姝浑身酸痛地从榻上醒来,脑袋还未清醒,便瞧见了身旁的男人。
她登时睁大了眼,惊慌失措地缩了缩身子,在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时愣住了。
怎么回事儿,她为何……
云姝紧咬着牙,拼命回想着昨夜的情形,她记得自己在兰隅房等了许久,而后见到了岑祁,岑祁说她爹无碍,再然后呢?
她记不清了,怎么会记不清了……
饶是如此,眼下的情形和随意丢在榻下的衣裳也足以说明一切。
云姝红了眼,可也来不及多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穿好衣裳,戴好帏帽,离开此处。
她收拾好自己推开门,外边儿的卫钏似是被她吵醒了,站起了身,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带着点儿别的什么。
“云姑娘。”
云姝轻抿着唇,并未看他,只微微颔首便快步走开。
一路到云府回了自己的院落,云姝才松了一口气。
朝颜许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