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装死,2023,究竟怎么回事?这些细节你竞然说都没和我说过?!”
她可是开冰人馆的,邹黎不禁庆幸自己有几分运道。开业至今还没人与她聊过这些事情,否则照她两眼一抹黑的状况,旁人大概率想不到她是穿越的,但街坊邻居必然怀疑起楠德堂的专业性一一
怎么你个开冰人馆的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系统静若猝死。
“或者我现在就给主脑写邮件投诉?"邹黎威胁。系统弱弱出声:“邹邹,你不要忘了我是退休了又被主脑抓回来返聘的……”
老年统记忆力减退,2023装出一副任务不能自理的傻狗德行,这不是很正常…麻?
所以2023到底有什么用,招呼千雪万柳,邹黎憋着气出门上班。
到最后都要靠她自己!
日轮渐升,截断系统半句都不在正点上的解释,邹黎抬脚欲走,却忽然看到门前石砖地上的一片弱光。是猫猫昨夜挂在门檐的灯笼。
烛芯尚未燃尽,新的日夜却已降临。
邹黎短短地呼出一口气。
从今往后,打枣吃也只能靠他自己。
记着礼生昨日教过一遍的路线,哑郎垂着头走在街侧。夫侍是不能走在道路正中的,夫侍同样不能因为戴了纱笠就四处乱瞄一一要是不小心让街坊瞧见了,妻家和夫侍的母家是要一齐被耻笑的。
规矩,规矩,规矩。
默默赶路,生怕被人挑了错处,哑郎就是听到议论声也全当一无所知。
礼生讲了,夫侍入府的时辰是有定数的。虽说将军府里现下就他一个,略晚些也没有正夫挑刺,但是一一抽出油光发亮的戒方,带着警告震慑的意味,那板着脸的礼生凭空一打:“想让府里破了规矩,宁郎君,你还不够格。”
哑郎和礼生是单独留在厢房里说话的,邹黎不在边上看着,那戒方差点顺势扫伤哑郎的脸。
尽管戒尺在最后关头险险停住、并没有真的落到打枣吃身上,可猫猫已经明白,偌大的将军府里,有的是人不欢迎他。
譬如这个名叫马湎的节烈义夫。
卯时三刻,哑郎在将军府门前停下脚步。
长了这么大,猫猫也只是在旁人嘴里听说过将军巷如何如何、贺兰府又如何如何。
直到今天,头一遭走进这一巷便是一府的显贵地界,实在收敛不住好奇,哑郎忍不住瞧了瞧府门前雕得漂漂亮亮的石柱。
柱子上的动物都活灵活现的,猫猫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单看表情,它们可比昨日的礼生还要神气。沿着左侧走上石阶,瞧了瞧正门的布局,哑郎鼓着胆子叩响边角的小门一一
将军府的大门共分四扇,两扇居于正中,两扇窄窄地挤在旁边,瞧着仿佛刚够一个人进出。
礼生没告诉他要从哪里进,哑郎略略想了一下,觉得正门肯定不会为自己打开。那就只有侧门可选,女右男左,敲左边的门应该更稳妥。
叩了两下,左边的小门应声而开。
马义夫正站在门里等他。
“到的倒是不晚。“礼生挑剔地打量猫猫,“穿的衣衫也合制。这一身颜色虽说花哨,可你今日被纳为大将军夫侍,也该弄出个喜庆的模样来。”
不错,马义夫绕着哑郎走了一圈,性格温顺、知礼守礼,确实是个做人侧室的料子。
只是这张脸么,马义夫鼻孔出气,难保宁夫侍以后不仗着一副好容貌作娇。
更不用说他还是个寒门出身,骤然进了富贵地,或许开头能按捺住几天,但日子一久,倘若没人约束,那可说不准要折腾出什么样的祸事。
还是要罚,马义夫心心道,这可不是他以权谋私随心所欲,要怪就怪你宁归情身后没家底,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