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好像和他预计的有所不同,佯装害怕,宁因快速思索,但直接跳过色.诱部分开始发飙也不是不行。
“将军莫要恼了阿音,”他回过身把手搭在贺兰姝胸前好帮她顺气,“只是听说您在书房发了好大的火,阿音精心打扮本想着让将军开怀,若是因此让您更不愉悦……罢了,既然将军不喜欢,那、那阿音以后都不这样打扮了。”
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不对,宁音怎么知道她在书房里做了什么。甩开对方的手,贺兰姝皱眉:“我竟不知前院的人个个碎嘴至此。”
贺兰清挨了骂,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到处宣扬自己丢了脸。贺兰姝身边的长随一直跟着她,也没时间往宁音这里通风报信。书房里虽未放着什么机密,可府里一向是安排最妥帖的下人伺候。
“你故意探听我的行踪?”贺兰清的事原本就让贺兰姝窝火,如今火没散尽宁音又一头撞上来,怒意渐起,贺兰姝的口吻当即又差了几个度。
若是他想挽回气氛,宁音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好好说话,用最简洁明了的句子赶紧把自己摘出去,顺带着换下这身招摇服饰再回来伏低做小。如此一套组合招式下来,贺兰姝就算还有火气,至少也不会烧到他身上。
但他此番的目的就不是为了love and peace。
闭了闭眼,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趁人不防腰腿用力,宁音猛地把贺兰姝扑到榻上。“将~军~”宁因边说边被自己的声音腻出一身鸡皮疙瘩,“将军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
宁音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吗,贺兰姝被他这矫揉造作的做派弄得恶心连连,况且她在说正事,而宁音胡搅蛮缠妄图把前情遮掩过去,如此行径,反而更让人疑心。
“你不必如此作态,”胃口尽失,看出对方拒不合作的意思,贺兰姝不想再和宁音纠缠:“我不管你收买了谁给你传递消息,无论你说不说,这件事都不会轻易作罢。”
和他在这里消耗时间没什么意义,起身拂袖而去,贺兰姝便要留宁因一人在院子里闭门思过。贺兰清闹出来的一摊事情还等着她去收拾,不知悬影司何时上门,她没时间和宁音就些后宅事情拉拉扯扯。
怎么,宁因愣了愣,照理说这时候她该又垒了一层火气,为什么贺兰姝反而平静下来了?难道是刚才和贺兰清吼的一通把脾气都发完了把人也吼累了?
他搞这一出可不是为了把自己弄禁足又把贺兰姝恶心得几个月不登门,看着贺兰姝的背影,宁因不假思索起身去追:
“将军!将军!将军便连见一见我都不愿意了吗?将军又要去前院看那劳什子兵书,可是青州大捷边患平定,功高震主,皇帝又怎么会再让您回去领兵作战?!”
不知这回够不够戳心,血液流速加快,宁因满怀激动等着她的反应。若是这句不够,他还有更——
“你说什么?”猛地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如墨,贺兰姝果然大怒。
对,就是现在!
“我说将军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靠近贺兰姝,宁因下意识瞟一眼手镯上捕捉到的情绪波动数值。只见那绿色的数字一路飙升,眼看着就要突破橙色跳到大红,生怕功亏一篑,宁因立刻把他打好的腹稿全数倒了出来。
“将军凯旋已久,那皇帝除了几分封赏之外可还有别的表示?!又是把贺兰清抓到国子监,名为好学向上实际就是扣住她牵制将军,又是表面体恤告诉将军在家休养不必上朝,呵,哪里是不用上朝,戎狄大败,看如今的态势,将军恐怕很快就能卸甲归田,从今往后彻彻底底地耕读传家了!”
“你再说一遍?”铁青着脸,贺兰姝大踏步拎起宁音的领子。
看那样子仿佛要把他一棺材埋进土里,心道宁音这小身板恐怕挨不下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