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在哪这种虚无缥缈的话题,此时此刻,至少从物质的角度上来看,打枣吃的生活水平横扫青州城99%的的夫郎。
和他讲话心不在焉,明昭吃味,一提那个哑巴回复得倒是很快。
比花娇气闷起来。
“是去给他做衣服。”
“方才的事,你不必觉得委屈气闷。”
将将挑灭了油灯,阿阮便听到妻主卧在床上与他说话。“妻主怎么会这样想?"摸索着碰到床沿,想要搭上对方的手,阿阮被这指责似的口吻弄得心慌。“兄亲的婚嫁不能再拖了。”
抽回手,这说话的女子原是前些日子找去楠德堂的香脂店管事。“就算花些报名的散银,若是真能给他找到合适妻家,那也便不算打了水漂。”
一提到楠德堂的联谊会,阿阮这才听懂:“原来是这件事,我还当是旁的什么。”
试探着握住妻主的手指,小夫郎一点点蹭进被子:“隔壁阿宛和我提过那家冰人馆,都说里面布置得阔气又干净,上一次联谊还做了很有趣的剪纸。”
他懂事道:“便是一次不成,阿兄能出门散散心也是好的。”
只是不知道联谊一次要捐多少门槛钱,阿阮心心想,大家都说他腌的酱菜好吃,不若多做些拿出去换点铜板,积少成多,也算一小笔收入。
“不是银钱的事。"妻主的叹气声在阿阮耳边响起。三钱银子能参加五次,若是五次不到便找到良缘,剩下的次数也能折算回银钱。想想香脂店的脂粉香膏就没有便宜过二两的,掌事娘子对报名费的价格还算承受良好。真正让她烦乱的一一
也许是阿母在打听过楠德堂之后态度平平,直道自己上了年纪,比起冰人馆乌乌泱泱的架势更习惯请媒人说和。母亲明摆着不算支持,想想楠德堂一月就开两次的联谊会,就算这次报名带着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管事娘子心下一时间也开始打鼓。
五次,那便是两个半月。
可阿兄还能耗得起这么久吗?她业已成家,阿兄继续长留下去必是不方便。
况且男子婚事最是愁人,管事娘子越想越睡不着觉,更别说还是白费了好年纪的男子。
不若再请个媒人双管齐下?
和将军府隔着三条巷子,某一安姓参将宅邸。“这算什么双管齐下?”
紧紧抓着一方青色头巾,纱橱里的郎君看着陌生的小小厮心神大颤:“要我串通将军府仆俾,几天后给那哑巴设套?″
那不相当于往将军府里安插眼线吗?
安郎君再妒嫉也知道此事不能轻易应下:“你说是在帮我,可,可这、这分明在逼我当细作,不、不不不,我不要他的命了,这事我不能答一一”
不答应?
讥讽一声,身形忽然变直,那小厮冷笑着撕下一层面皮:“郎君该不会以为,凭你躲在家里龟缩不出,我们便对你再没办法了罢?”
“那仆俾名叫竹音。”
去了伪装,“他”赫然就是当日打晕安郎君的店小二:“明日申时,他会出府采买一趟。”
死死盯着瘫软的郎君,恍若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店小二的眼珠黑魍魍的:“安公子,瞧瞧你的头巾,你知道哪种做法才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