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观,桓昭却比主人还仔细。只怕又是为了那个“天女”,若水暗自好笑,面上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桓昭的殷勤。
不怪她摆谱,求人办事,历来如此。
但桓昭所求还是大胆到让若水刮目相看:“道长,若水道长,您……有没有办法让我母王也见见天女?”
嗬,若水抚了抚道袍,眼前这小公子一来二去的胆子肥了起来,不光要自己跑去送货上门,如今竟还想着要让奕王也认可这对隔世鸳鸯?
莫怪她说话难听,若水悠悠叹气,照她看来,此番成事的概率可是比天降祥瑞还要小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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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陛下。”
无视众人神情,面色自若,邹黎在满朝文面前奉上一匣:“古书有云,麟凤五灵,王者之嘉瑞也。”
数日前天降异象,京城无人不晓。而今邹督领果真从京畿找来祥瑞之物,朝堂百官神色各异,眼见定安帝对悬影司的信重更深一层,想想邹黎历来的狠辣作风,竟不知这所谓的祥瑞是福是祸。
“请陛下一观。”
近侍从邹黎手中取走漆匣,生怕失手摔了祥瑞,蹈着碎步,近侍诚惶诚恐将东西奉到定安帝面前。
竟是块打磨圆润的玉牌。
只见这玉牌温润细腻,色泽纯粹,牌面正中一圈沁色鲜艳夺目,凑近看去,竟如一只火凤展翼腾云,栩栩如生。
邹黎拱手:“臣至京郊,但见巨响所发之处光华璀璨,不料四下搜寻,却未能如愿找到异宝。”
能有此番收获全凭帝王厚德,邹督领一通曲言媚上的说辞也娓娓道来得仿佛一篇状元文章,讲什么上天感至诚而降紫气,臣等策马扬鞭寻气而去,道险途长,所幸云开雨霁之时终见嘉瑞,万鸟朝阳。
“好,好,好。”摩挲着玉牌,定安帝凤心大悦:“乾坤有精物,至宝无文章*。爱卿一路奔波辛苦,真乃朕之股肱之臣。”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句夸赞,新入官场的青年才俊还在鄙夷邹黎媚上攀附,久经沉浮的老臣却是心头一悚。
“既然爱卿如此能干,”环视众臣,定安帝微一沉吟便做了决定,“铁密台一案,便交与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