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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 (2 / 3)

这粥也是不凡,软糯柔滑,极鲜极香,但对比桌上其余的菜品,还是略显寡淡。虽然川柏并未表现出来,但怀夕总觉得他的模样,瞧着有些可怜巴巴的。

怀夕心软道:“侯爷身子已无大碍,过几日就该停药了,偶尔吃点重口的也无碍,只要别吃海鲜河虾和重油重盐之物即可。”

“好,谨遵夫人法旨。”川柏应道,眼底绽开一抹促狭笑意。

怀夕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不明白平日里冷厉又高傲的男人,怎么一到她身前,便这副德行!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后,怀夕便移开视线不再理他,专心用饭。

半个时辰后,怀夕咽下碗中的最后一粒米,便放下筷子,用帕子擦净嘴角的油渍。本该就此起身告辞,怀夕却有些迟疑,看着川柏的眼睛里带着踌躇和犹豫。

“怎么了?”川柏看出她有话要说,便开口问道。

怀夕一咬牙,心一横,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侯爷觉得,杭州知府黄大人是个好官吗?”

“为何这样问?”川柏眉头轻挑。

怀夕知道自己的行为古怪,惹人怀疑,一个弄不好还会前功尽弃,又成为被侯府所防备、厌弃的人。但只要一想到黄忠义的古怪行径,想到那笔失窃的赈灾银,想到遭遇水患流离失所的杭州百姓们,想到曾经命悬一线的川柏,她觉得自己做不到就此袖手旁观,若不说出来,她余生都会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怀夕咬咬唇,纠结一瞬,还是将傍晚的遭遇和盘托出,说与川柏听。

川柏脸色微沉,两指捏着装着蛛毒的小瓷瓶,放在眼前仔细端详,问道:“所以,这是究竟什么毒药?”

“是白毛蜘蛛的毒液,一滴可令一名成年男子昏迷足足半个时辰。”怀夕答道。

“听着,倒与蒙汗药的作用相似。”川柏评价道。

“不一样的。”怀夕摇摇头,又解释道,“蛛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比寻常的蒙汗药更加方便,药效更好。”

“他们倒是用心。”川柏眼中闪过刺人的寒光,将小瓷瓶往桌上一拍,待手挪开,瓷瓶已经碎成一摊齑粉。

怀夕脊背发凉,心道,还好她没说这毒是她给的,不然……

就这么安生地待了片刻,才听川柏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侯爷的意思是,引蛇出洞,瓮中捉鳖?”怀夕的眼睛微微发亮。

川柏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川柏的眼睛亮得出奇,目光灼灼,唇角笑意更甚。其实这些事情,青竹归来时早已事无巨细地上报给他。但怀夕不同,她能告诉他这些,是不是说明,她开始信任他了。

川柏心中窃喜,目光越发灼热。

怀夕被他瞧得脸热,笑意微敛,无措地垂下头来,轻声问:“侯爷怎么这般看我。”

川柏毫不收敛,直言道:“夫人如此坦诚待我,关心我,我很高兴。”

怀夕听了这话,心下却不怎么高兴。因为相逢至今,她从未对他坦诚,每走一步,便撒一个谎,一个谎,要用另一个谎来圆,谎言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害怕,她不知道,若是有一天谎言被戳穿,她该如何自处,又有何眼眸再面对川柏。

怀夕眼睫轻颤,忍不住问道:“若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讨厌我吗?”

川柏自是知晓她心中所想,不免一阵心疼,叹了口气,郑重道:“不会。夫人瞒我,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又怎会怪夫人。”

怀夕鼻头一酸,险些滚落泪来。如此信任,她受之有愧。

“怎么了?”察觉怀夕情绪有异,川柏忙低头查看她的神色。

“无事,方才被风沙迷了眼。”怀夕别过脸去,悄悄吸了吸鼻子,眨去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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