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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会 (2 / 3)

别闪着脖子。”怀夕摇头失笑,又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那儿去。”

小桃想坐,但不敢坐,她嘴上说着“不合规矩”,却又眼巴巴地看着怀夕。

“怕什么,椅子就是用来坐的,别人若是有异议,我替你撑腰。”

得了怀夕这句准话,小桃一屁股坐下,撑着身子一个劲往戏台上瞅,看得入迷,还抓了把桌上的糕点吃。

怀夕动作自然地递了杯茶过去,小桃看也不看接过,一饮而尽。

怀夕在心中暗笑,默数:一,二,三!然后适时出手,稳稳接住掉落的茶杯。

“咚!”小桃后仰瘫睡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声响可真真实在,罪过罪过,怀夕在心中双手合十,手上动作却不慢,坠下珠帘,掩上薄纱,轻手轻脚关上厢房门,转身出了风华苑,拐入一旁的小巷中。

她七拐八拐地在巷子穿梭,轻车熟路地敲响一道院门。

良久,“吱呀”一声,木门轻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白皙的脸庞。

怀夕眸光微动,果然,她还是不习惯在除镜子外的地方看见自己的脸。

对面文殊兰也是一怔,尔后颇为嫌弃道:“为何不戴面纱?吓死人了。”

“怎么会,只是块红斑罢了。”怀夕毫不在意。

先前小桃给她拿过几块面纱遮容,但怀夕嫌太麻烦了,况且川柏又不介意,是以,怀夕一直未做掩饰。

在她看来,这红斑跟寻常的痣并无分别,只是奇怪了些,又不碍着旁人。旁人怎么看她,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

文殊兰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她抿抿唇,扔下一句“随便你”,便不再管,转身进了屋。

“今日,怎么从后门来?”文殊兰从柜子里取出茶具,正要泡茶。

怀夕见状,抬手拦她:“偷跑出来的,待不了多久。”

“看得这般紧?”文殊兰丢开手,在桌边坐下,脸色微沉。

与怀夕相比,她倒还算自由,以照料药材为由,在医馆多待了几日,但到底是入了安王府,也不好常往外跑。

她沉吟片刻,道:“这样,日后你若要寻我,便去长安街孙娘子那儿,买两串糖葫芦,一串山楂的,一串麻山药的。次日巳时,我便会在锦绣坊后院等你。若有急事,也可央孙娘子送信与我。”

“这法子好。”怀夕赞道。

锦绣坊专做女子成衣,店内皆是女眷,青竹不便跟来,小桃好糊弄,随便打发即可。

文殊兰得意一笑,勾了缕发丝在指尖绕啊绕,垂眸问道:“对了,你找我何事?”

“有些事情不甚明白,想来问问。”

“嗯。”文殊兰轻哼一声,示意怀夕继续。

事情太多,怀夕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她斟酌片刻,终于开口道:“你的母亲……”

文殊兰指尖动作一顿,抬眸瞟了眼怀夕:“文博泽找你了?”本是个疑问句,她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不必理会,他不会把你怎样。”

“可是……”怀夕仍有顾虑。

“我的母亲早已去世,在我八岁那年。”文殊兰开口,堵住怀夕未尽的话语。

怀夕哑然。

文殊兰放下手中把玩的发丝,目光渐渐飘向远方。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被窝里的母亲是冷的,我怎么捂,都捂不热。”

“后来,文博泽觉得我年纪小,记不住事,便骗我说,母亲疯了,被送到庄子上修养,并以此来要挟我乖乖听话。”

此时的文殊兰像个失去情绪的木偶人,眼睛里没有半点悲伤和恨意,语气平淡得仿佛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

但怀夕能察觉到,平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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