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这是妈妈亲手煲的银耳汤,你喝了再走。”
刚打完两场大官司,明早哪里还有会,周潮单纯不想在家里住。
那种窒息的感觉,束缚得他喘不过气。
他并非周坤海亲生,而是领养,这事只有他们一家知道,没有第四个人知晓。
所以从小到大,周潮像是个矜贵的木偶人,说是被捧着,又处处被限制。
他从小被江黎调教,受周坤海教导,他按照他们给他规划的人生轨迹,一步一步走,循规蹈矩,不许有一步偏差。打从他被领养的那天起,周潮注定不可能成为他自己,他只能成为周潮。
在外他是不可一世的周家大少爷,受万人拥戴,在家他就是提线木偶,爸妈的好儿子,孝顺有能力。这就是他周潮,乏味又寡淡,无欲无求。
现在唯一不寡淡的地方,可能是那一朵误闯入他乏味生活的野玫瑰,带着刺扎得他竟感到一丝疼。
离开老别墅后,周潮开着车,来到温荞所住的酒店。他刚走到2209房门前,里面传来愤怒的嘶吼声。像是恐龙在咆哮。
一开始是在唱歌。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女人的声音声嘶力竭,不像是唱,反倒是像是在宣泄。听得人耳朵生疼。
唱着唱着就变了调,也变了词。
“去你妈的狗东西,杀千刀的死男人!”
“姓周的你特么竟然敢耍我,你凭什么耍我?凭你床技差么!”
“狗东西,阴险小人,床技差了不起哦,有种今天你别来,来我就啃烂你j,让你断子绝孙!!!”门口,周潮的脸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