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更加无言面对叔父,不得已才在两个卫所的指挥使那多了几句话。臣知道此举不合规矩,皇上要罚臣,是国法难违,臣绝无怨言,但臣除此以外绝无他意,望皇上明查。”
说罢萧桓衍重重叩首,再次跪伏在地。
庆和帝看着奏折上“擅涉军政,收买将官,有不臣之心。”几个字不说话。
他这个侄子很聪明,不仅猜到了他会朝他发难,还很会审时度势,忍气吞声,姿态摆的很低。刚才闲聊时一直称他“皇上”,请罪时却唤他“叔父”,嘴上说着认罚,实则在他面前委屈上了,开始打感情牌。
皇兄当年就很聪明,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只要先帝交给他的政事,皇兄从没有出过错。
这几年,从明州锦衣卫传来的消息看,容王将封地治理的很好,明州市舶司的进账早就将其他三个市舶司甩在了后面,搞得其他三个地方的布政使入朝述职的时候,明里暗里表达对容王的不满,同时又不约而同悄悄写奏折请他示下,是否可以效仿明州市舶司的做法。
庆和帝留中不发。
放宽市舶司限制虽好,但更容易让地方官僚做大,脱离朝廷的掌控,就像容王。
如今容王说出这样一番话,想来入朝前就做好决定,只是就这样将多年成果拱手相让,真的心甘情愿吗?
既然你给朕打感情牌,那朕也给你打感情牌好了。
“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又跪下了?”庆和帝好似真心心疼这个侄子,仿佛刚才一直让跪着的人不是他:“赶快起来,朕岂能不明白你的难处,这些御史喜欢向来小题大做,何必把他们放在心上。”
萧桓衍松了口气般沉下肩膀,面带感激之色:“皇上圣明!”
随即从善如流起身,垂首立于一旁,神色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