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递水的那个陌生的丫头就是自己。
就在这时,客房门口传来平姐的声音,阮娇娇吓得赶紧捂着自己的脸。
见平姐从另一边离开,她才长舒一口气。
她又凑到那龟奴身边问道:“芸姑娘今晚陪的是何人,要这么久。”
平常乔芸娘陪客人,弹首曲子或和客人说会儿话,今日这么久都还没出来。
“公子莫急应该快了,今日芸姑娘陪的不是什么贵客,只是一个小吏罢了。”
阮娇娇心中犯嘀咕,看到平姐朝她这边走来。
也来不及多想火速离开,不敢再多待。
反正她知道乔芸娘身子无碍就放心了,玉佩下次来拿也一样。
路上买了一串糖葫芦奖励自己,她小时候娘亲生病 ,家中没有多余的银子。
她每次路过买糖葫芦的地方都自觉地绕道走,还说自己不喜欢,其实内心馋得不行。
如今终于买得起糖葫芦了,自己的娘亲却不在了。
阮娇娇只吃了一颗,就没了口味。
不是为了吃,更像是在怀念那段回不去的时光。
走到巷口,就见几个孩童聚在一起玩耍。
阮娇娇孩子心性骤起,也加入他们。
几个孩子看到她手上的糖葫芦,都吞了吞口水,有个胆大的小姑娘问道:“姐姐,你的糖葫芦还吃吗?”
阮娇娇有些苦恼,糖葫芦只剩四颗,这里有七个孩子,这也不够分呀。
于是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想吃糖葫芦的站一边,想要姐姐编草蛐蛐和草蚂蚱的站一边。”
哗啦一下分出来了,三个小姑娘要吃糖葫芦,四个稍大的男童站在了编草蛐蛐草蚂蚱这一边。
“多处一颗糖葫芦,你又该怎么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娇娇猛地一回头,就见齐思远和余朗主仆俩,不知何事来的,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阮娇娇心虚得很,她离开时对余朗撒了谎,还有自己这身行头。不情不愿唤了声:“大……”
齐思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打住了她后面要说的话。整暇看着阮娇娇,不死心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倒让阮娇娇有些意外,齐思远没追究她的责任,反而问的还是这无关紧要的问题。
阮娇娇胆子也大了些,毫不脸红地说道:“多出来一颗,我自己吃,人家也是个小姑娘嘛。”
她话一出口,孩子们呵呵地笑开了。
齐思远和余朗也是展颜一笑。
糖葫芦分了,阮娇娇也没食言,在的水塘边拔了许多青草,给男童们编蚂蚱和蛐蛐。
这期间齐思远也没离开,他优雅地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看着阮娇娇忙碌。
阮娇娇动作熟络,没过多久就编好一个草蚂蚱,拿到手的男童高兴地炫耀起来。
空隙间阮娇娇抬头看向齐思远,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心想今夜他倒很闲吗。
忍不住问道:“大人,你怎么还没走呀。”
“我也在等草蚂蚱,刚刚我也站了对的,只是你没看到。”
阮娇娇当即懵了。
他们主仆两人在这里,阮娇娇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暗道我编慢些,看你能等多久。
齐思远处理公务后,带着余朗到巷子口来透透气。
一到这里,就听到阮娇娇在这里和孩子分糖葫芦吃。
一群孩子,糖葫芦就那么几颗,一时来了兴趣,就想看看阮娇娇要如何圆这个场。
她倒很灵活,用另一种方式让孩子们都没失望。
更让齐思远没想到的是,她还会编草蚂蚱。
儿时他也看人编过,就是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