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个留着山羊胡子黑面夫子,拿着名单大声道:“我念到的人,到这边领取考牌。”
孟知行他们六人便都收起东西,快速跑到那夫子面前。
“罗湖生。”
夫子话音毕,人群中一人喜气洋洋应到,然后便从那夫子身旁管事手中接过了考牌。
“花麟。”
花麟应答,上前领取。
“杨柏舟。”
……
顺着念下来,他们六人都领到了各自的考牌。
考牌很简单,就一根竹签,上面有个数字,孟知行的是六号。
竹签的背面,有一张刚贴上去的纸,上面有他户籍外貌之类的一些信息,那纸撕开的边缘处,剩下一半的印章,孟知行估计这是为了防止作假。
拿到考牌,他们便没有继续在清溪书院呆着,迅速回了城。
下午,便全部又到了花夫子的讲堂,继续读书。
不过也是从这日起,花夫子便不再教授其余的内容了,只按照清溪书院的考试模式,给他们出题进行模考。
每日都是,半日考试,半日讲评。
李家兄弟,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彻底意识到问题,开始慌了。
孟知行只心中暗叹,现在才后悔,未免太晚了。
先前一整年,因为大家是同窗,看他俩如此糊弄学业,他们四个人,每个人都旁敲侧击的提醒过几次。
尤其是花麟,可能觉得几人都是到自己家中读书,便更多几分责任感,私下明明白白的与两人谈过。
可惜那会两人都贪玩,虽嘴上答应,但依旧我行我素。所以这会儿,见他们后悔,孟知行也不会有多少同情心的。
花麟和杨柏舟,今年定是可以考上的。
孟知行和黄绩学虽然作诗都不行,但文章都还可以,尤其是孟知行的文章,因为超前的思想理念,花夫子还难得夸过一两次。
按照花夫子所言,他俩考上的概率还是大的。
但李家兄弟俩,花夫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六人都清楚,就是他俩考不上。
依旧是六月十五考试。
六月十四日下学之前,平日里一直冷淡的夫子。难得语气温和的,勉励了他们几句。
然后他们每人得了一份赠礼。
孟知行的,是花夫子给他特地写的一本字帖。
花夫子说他心性坚定,只要戒骄戒躁,继续保持如今的状态即可,假以时日,定能做出一番成就。便只给他一份字帖,祝他练字。
黄继学得了一份文章手稿。
李家兄弟俩,各自得了一本修身养性的书,说是让他们切忌浮躁。
之后孟知行他们几人,向花夫子行了大礼,算是彻底结束了在花家读书的日子。
次日,几人便又一同前往了清溪书院。
参加决定前途命运的入学考试。